鲁道夫疑惑的抬起头,装出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随便坐,真是太忙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变态,实在让人焦头烂额”。
“没错,就是在威斯敏斯特宫听伊丽莎白女王的讲话”。
卡卡罗特说着,感到身旁一束瞪过来的目光,连忙讨好的拉开凳子,做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让自己这位和女王有着同样名字的助理坐下。
而鲁道夫显然误会了卡卡罗特的意思,苦恼的拍拍额头,开口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的像那些狡猾的政客一样拐弯抹角了”。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您拿着一本意大利文原著,而且在拿反了的情况下,还能看的如此投入,已经有了政客最基本的素养了”。
调皮的眨眨眼睛,卡卡罗特装作打量着这间比上次他还是探长时,要宽敞许多的办公室。
尴尬的将书丢在桌子上,鲁道夫撇了撇嘴,揪了揪还不太习惯的领带,无奈的叹道。
“杰洛特临走的时候,让我把以前的习惯改一改,要亲切的同时带着点距离。
可是该死,他给我留一个烫手山芋,如果处理不好这件凶杀案,恐怕我不一定能坐稳这把椅子。”
“可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不也一直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而且每年都会有悬案的产生,但是杰洛特好像在这把椅子上应该坐了很长的时间了”。
听着鲁道夫沮丧的话,卡卡罗特犹豫了一下,开口安慰道。
无论对于警探还是侦探,本质上还是希望每一件案子,都可以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抓到凶手绳之以法。
但是不可避免,凶手也会有聪明之极的人,每年的没有处理掉案子,也并不是小数目。
鲁道夫摇了摇头,脸色严肃了起来,“不,这件案子不一样。
即便因为新年的关系,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报道,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发酵,很快,整个城市就会知道海德公园摩天轮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网络的传播速度太恐怖了”。
鲁道夫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压力从上而下一层层压下来,而我就是最底层的那一个。
如果没有抓到凶手,公众需要一个交代,他们不会理会到底有什么困难,一个无能的帽子会扣下来。
我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没有之一,用引咎辞职来承担这件事情。
很滑稽,我可不想成为上任时间最短的废物局长,这个称号会跟随我一辈子的”。
“难道没有任何线索吗?”
卡卡罗特心中一沉,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如果有现场会有凶手的线索的话,恐怕鲁道夫现在可不会坐在办公室中,滑稽的捧着一本看不懂的书。
果然,面前这位刚刚上任的局长,垂头丧气的靠在椅子上,开口抱怨道,“没有,即便死者有被侵犯的痕迹,可是现场除了死者,没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指纹、体液,什么东西都没有,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是幽灵干的一样,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