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到贼不追?
魏宛倒也不在意,背着布袋子提着兔子和黄鼠狼准备继续走。
“年轻人,且等等。”
有人拍了魏宛的肩,这回是喊自己的,魏宛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守城兵似的衣衫佩甲,显然比其他守城兵高一等的感觉。
魏宛停下,转身正要开口,那守城兵头子就指着魏宛手里的兔子和黄鼠狼道:“这黄皮子和兔子卖吗?”
闻言,魏宛笑着点头,守城兵头子眼睛一亮,道:“价钱几何?”
魏宛道:“一两银子?”
话落,那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老者正在旁看着,听到魏宛的话,差点吐血,看人下菜碟的混蛋小子啊!他手里还提着一只花毛野鸡,另一只不知道去哪儿了。
说实话,有点贵,但是看着魏宛,守城兵头子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也和魏宛这般大,不由心生恻隐,道:“好。”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给了魏宛,魏宛将手里的野物递给守城兵头子,然后腾出手去接银子,守城兵头子提提兔子和黄鼠狼,魏宛笑着提醒:“黄皮子还活着,您小心。”
守城兵头子听下点头,魏宛正要走,守城兵头子又开口:“孩子,你吧。”
魏宛不明所以,还是应声:“读。”
守城兵头子听了,便笑道:“那你知道曾子杀曾子杀什么来着吗?”
魏宛:“曾子杀彘?”
守城兵头子一拍脑袋:“对,就是曾子杀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魏宛点头:“您是?”
守城兵头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小子,说我要像曾子杀彘一样,这是啥意思?”
魏宛听此,便道:“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汝还,顾反为汝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耳,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遂烹彘也。”
“想必令郎说的是这个,意是曾子的妻子要去集市,他的儿子也要去,曾子的妻子觉得集市远,因此对儿子说让他在家等着,回来杀猪给他做好吃的,曾子的儿子听话没有再跟去,曾子的妻子回来时,看到曾子在准备杀猪,妻子想拦,说只是哄孩子的,曾子却说,对小孩子不能撒谎,曾子的妻子听了,觉得曾子说的有道理,便帮曾子一起杀了猪,给儿子做好吃的。”
守城兵头子听完魏宛的话,想想自己儿子说自己的话,不禁又气又好笑,好个小子!
“孩子,你是哪个地方的,叫什么名字?”守城兵头子问。
魏宛:“魏家村,魏明言。”
闻言,守城兵头子点头说:“魏明言?好孩子啊。”
魏宛背着布袋子铜板离开,那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跟上魏宛,魏宛察觉到,便止步,还没转身,就听到了一声大喝:“魏明言!”
魏宛吓一跳,哪个混蛋敢这么喊老子的大名?!
偏头一看,不是别人,是熟人,可不就是张厚德。
对方气势汹汹的,怒气腾腾的,脸色还青红一片着,他身边站着张作塍,脸色和张厚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已经朝魏宛大步走来。
那手里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一见情况不对劲,魏宛似乎有麻烦,忙是往后退,表示自己跟魏宛没关系的收拾收拾准备看热闹。
两人站到了魏宛面前,魏宛不动如山,与两人平视,街上三少年剑拔弩张,看得路旁百姓侧目。
张厚德是偷跑出来的,他爹不知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魏宛,两人就想合起伙来打死他,可是张厚德死死的忍着,因为自己的爹在汝阳县城中,张作塍按兵不动,随时准备看张厚德眼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