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的薄唇紧抿,眉头轻轻皱。
他哑着嗓音说:“你呢。”
姬红颜微微远离,狐狸眸对上宴沉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勾唇。
风情万种。
“阿颜当然…想三爷了。”
说着她像是自责般低落的垂下眸,手臂也缓缓滑下。
“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嘛…”
一副自责低落的模样。
明知道她是装的,宴沉还是忍不住收紧她的腰肢,柔下嗓音轻哄着她:“乖。”
宴沉一看就是从没哄过人,虽然嗓音柔和了不少,但这技术十分的别扭和生硬。
姬红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大的手掌抵在宴沉的胸口,稍稍用力,挣开宴沉的束缚。
她的手掌还抵在宴沉的胸膛上。
姬红颜手指轻点,媚眼如丝。
“宴三爷可真是不会哄人呢。”
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宴沉居然“嗯”了一声,承认了。
而且还很认真的看着姬红颜说了句:“第一次哄人。”
姬红颜看见宴沉耳尖处一抹可疑的淡粉色,美眸微敛。
竟然还害羞了么。
这真是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冷漠无情,永远高高在上。
姬红颜不由的心底升起一抹怀疑。
她收回手,仍旧娇笑着。
可这笑却已然变了味道。
“宴三爷回来了,就赶快去休息吧。”
宴沉与她对视。
那双漂亮的狐狸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和逃避。
也没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
清明澄澈。
宴沉脸色脸色有些微冷。
心头微乱。
他看着她,说了个“好”。
姬红颜目送着宴沉进去浴室,一副关心丈夫的模样。
然就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瞬。姬红颜扯唇轻笑出声。
薄凉冷漠。
她收回视线,纤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微微晃动。
抬手,冰凉的红色液体滑入胃中。
寒意从腹部升起。
可姬红颜却觉得开心。
这,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感觉。
千千万万次的重复。
这种冰凉的感觉,早已刻进她的心脏里、骨头间。
这股熟悉的寒意给了她一种病态的安全感。
因为这些都是她活下来的见证。
一切的一切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那些黑暗不堪的日子。
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