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红颜进了卫生间,从包包里掏出一枚蓝牙耳机,戴上。
然后又摸出口红。
对着面前的镜子细致的涂抹起来。
玫色的口红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什么事?”
电话接通了。
姬红颜咂咂嘴唇。弯唇一笑。
“颜姐,白孙子找你去了没?”那边的时烨语气贱贱的。颇有股邀功的意味。
白孙子,白松。
时烨给他起的外号。
姬红颜皱眉,“白松?”
时烨一听这语气,就明白了。
“这龟孙还没去找你呢?他不是去求宴沉了吗?”
“宴沉?”姬红颜一顿,而后了然。“白歌儿又干了什么蠢事?”
“颜姐不愧智商250的女神!一下就猜到了。”
姬红颜被她逗笑,“别皮,好好说。”
“好嘞。”时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的话却丝毫不含糊:“白歌儿那个蠢货,自己掐死了个陪酒的男人。”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白歌儿也是厉害,一下来俩,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猛!
他爹还拼死护着。以为他闺女多么纯洁高尚!我要是他爹,我得气死!”
姬红颜靠在水池边,眼底带着抹极淡极淡的柔意。
手指轻扣瓷面,语气略带严肃,还有一丝隐匿起来的宠溺。
“讲重点。”
时烨撇撇嘴,“好叭。就是那个活着的男人害怕,顺便倒打了一耙,然后我就……嘿嘿…”
顺水推舟。
虽说对姬红颜是喜事,但她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最好别干了。”
白歌儿什么时候都可以搞,但时烨。
绝不能出事。
尤其他还在宴沉的手下。
时烨无所谓的笑了一声,“颜姐放心,没事的。不要小瞧我!更何况我都混到时队了,哪有那么容易垮台?”
姬红颜:“安分点最好。”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姬红颜手指轻顿,眼底的柔色散尽。
她语气微凉:“时烨。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做你想做的的可以了。”
时烨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姬红颜又冷回去了。他垂着眉眼,有些丧气的说:“知道了。”
“嗯。挂了。”
说完姬红颜就摘下蓝牙耳机塞进包里。
眉眼间带着抹冷意。
时烨。
是她小时候遇见的孩子。无父无母。
这声“颜姐”他叫了十年了。
姬红颜不想把他带进无所谓的姬家纷争。
他不用也不该承受这些。
电话掐断,时烨垂下眸子,发丝遮住他的表情。
只听见哑哑的笑声溢出。
压抑,还带着丝苦意。
时烨低喃。
“颜姐,你总让我做我想做的。”
他手指缓缓抚上脖子里的项链。
那是姬红颜送给他唯一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