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庆余在,其他太医都不敢妄言。再说这受伤的是皇帝的亲侄子,若是有个闪失,谁也吃罪不起。
祁循疼得满头大汗,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这是袖弩,就算有倒钩也不大,拔吧!总不能让它长里边吧!”
陈庆余吩咐人拿来止血丹药和止痛药,给祁循各服了两粒,又命人准备好外用止血药和绷带,准备包扎。
陈庆余亲手替祁循脱了衣服,让两个人把他按住:“郡王,您忍着点儿”,祁循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去看。
为防止手滑,陈庆余用棉布帕子裹住短箭露出的部分,一用力,箭拔出来了。那一刻的痛无法形容,祁循痛得浑身颤抖,呼吸困难,但他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叫出声。还好准备充分,迅速止血包扎。
祁循定定神,喘息片刻,唤了声“成玖”,成玖看着他家王爷苍白的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王爷我在”
“衣服”
成玖把一直抱着的官服给祁循盖在身上:“王爷您现在不宜移动,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备车,为您准备干净的衣服”。
这一场痛,耗费了太多精力,祁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皇帝派人来问情况的时候,他还在睡,太医院正在为他煎第一剂药。
药晾好了,祁循仍没有醒。此时,他睡相安然,乖得像个孩子,全然不像传言中杀敌无数,无往不利的常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