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和沉默了一下,尴尬道:“误会。”
净真在她身边坐下,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痛打落水狗,不是件快意的事吗?”
“真要那么高兴,你怎么不打了,反而还出来了呢。”赵羲和反问道。
“哎!”净真摆了摆手,“我出来的时候就叫他们别打了,要是真给打出什么事,还不是你遭罪?他们肯定要说是你起的头,叫你背黑锅。”
赵羲和被她好似抱怨的语气逗笑了:“怎么能叫背黑锅呢?那最开始的两巴掌本来就是我打的。”
净真坐在草地上,盯着个碎石头在思考:“所以我才怕呀。到时到了禅师面前,她们把你一供,她们没事了,你被卷铺盖走人了。那可怎么办?”
赵羲和倒不甚担心这件事,她太了解素心禅师的脾性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错,在没从自己身上捞够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反而会极尽所能的笼络。
对付无耻之人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耻。
赵羲和将落在身上的灰拍了拍,轻松道:“那不正好,我就可以回家啦。”
“怎么可能,你要是能回去,肯定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早就回去了。”净慧根本不信,“别以为我不知道,送到庵堂做姑子的小姐,就没几个能回家的,都在庵堂里了此残生了。更何况这里离京城还远,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要怎么去京城啊。”
想不到她居然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赵羲和有些动容,笑道:“我可以沿路乞讨嘛,别人看我一个小乞丐,无父无母真可怜,说不定就资助我一点钱回去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一个孤身小女孩在路上,基本上就是等死的命,而且,还是那种无比凄惨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