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我没好气地问道。
“啊,没事。”他对我笑了笑,“我只是有几个关于禁锢术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却终日看不到你的身影,今日见了有些惊喜,你有空吗?”
“没空。”我白了他一眼。
请教?你说的倒是好听,若是你什么都学会了,又要装腔作势欺负弱小了吧!
哎,其实这些都是虚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种虚无漂浮着的气流感,连轻轻地只用一丁点意念就能在手掌上方召唤出些火苗,着说明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真的很精通于练气术法。
而我,之前学的时候就卡在了最基础的凝聚意念里。
所以后面的咒语啊术法什么的全都没学,也没人愿意教我。
所以这家伙如果现在问我,我真的一丁点也不知道。
我现在就只会召唤个小火苗给你烧着玩而已啊。
咳咳,这些都是心里话了,当然,表面上面子要做足,我不嫌丢人,这个身体的主人还嫌丢人呢。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可不能被我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小白给毁于一旦。
偷偷告诉你们,其实这也是我昨日拒绝顾凉参加猎妖比赛的原因,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显然显得有些尴尬,不自觉抓抓后脑勺,“这样啊,那……那下次,若你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说着,这家伙就一溜烟跑了。
哈哈,爽!
让你之前那么嚣张!纵使这就是个环境,我体验体验也是很开心的。
“姐姐。”身后令人头疼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自己又免不了一次交锋,幸好我早有准备。
嘿嘿。
我想着就回头面对着她,“怎么,妹妹找我有事了又?”
“姐姐拾回的红豆呢?莫不是没齐不好意思让我数吧。”她慢慢走了过来,“其实也没关系,只要你说一声,墨儿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宫墨那略显稚嫩又不乏鄙夷的表情,伸手挖了挖嘴角,没事,就是有点痒痒的,因为我要准备笑了。
“嘭。”我端出了一碗香喷喷的红豆紫米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然后吧唧了一下嘴,这碗粥啊,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这……这是什么?”她摸了摸面前热腾腾的碗,好看得眉头皱了皱。
“不用谢,这豆子啊既是墨儿的寄托,你看看姐姐我耗神费力找了这么久,也是姐姐的寄托了。如今姐姐已经把咱俩的寄托熬成了一碗粥请妹妹喝,是不是想得很周到?”我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既然这豆子你这样宝贝着,还什么精神寄托?我如今给你弄熟了,就是把你寄托给吃了,分明就是在取笑你的无理取闹,我看气不死你?
气不死也没事,大不了你觉得无所谓就喝了呗。
没想到她真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勺起来就喝了一口,“既然是姐姐的心意,妹妹自然收下。”
厉害……我在心里由衷佩服,都到了这份上了,她还能够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忘了呢,妹妹这样在乎这些红豆……若是给喝了……是不是要剖开肚子取出来啊?毕竟每一颗都对你有着珍贵的意义,若是到时候拉出来……可能不怎么好收藏吧?”
“咳咳。”她忽然轻咳两声,抽了抽嘴角道,“姐姐说笑了……”
“也是,要是挖出来也烂透了,应该是挺恶心的,也保存不了多久,但没事啊,既然是心血,你自己欣赏就好了啊。”我继续补刀。
“姐姐你别说了。”她终于忍不住了,把碗往桌上一敲,“你究竟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啊,只是妹妹的心血这么珍贵,失误失误,姐姐的错,要不我想个办法让你吐出来吧,给吃了多不划算啊。”到此刻我心里已经笑成一片了,虽然对她没什么实质性的抨击,但这种让她无可奈何自己打脸的方式还挺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