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得知事情败露,知道问题严重,只好临阵脱逃。可李府所有的通道,早就被李禅下令封锁住了。
看来,李禅是不会放过她的了。可她非走不可。怎么办?杀出去吧!只能这样了。
聂真走到后门,看着那群蒙面杀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准备一番厮杀。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应景看到聂真拔剑,以为她要自杀,忙过去把剑夺了过来。
“小姐,你可别想不开啊!我知道你不是小姐,但是在应景心中,只有你一个小姐。就算你的事情败露了,你也不能想不开啊。老爷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向他求情,他一定会放过你的。”
聂真:“应景,你听我说。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你信任我,当我是好姐妹,那么你就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应景:“好,你说。”
聂真:“第一,李禅不是好人,他只是个伪善者;第二,我是冒牌货,不叫‘夏夭’,叫‘聂真’;第三,我拔剑不是为了自杀,而是要杀出去。”
应景:“小姐,你说的都是什么呀?”
聂真:“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若他日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你。”
应景:“好好。我相信你就是了。现在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聂真:“放我走,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应景:“就这么简单?”
聂真:“对。”
应景:“好,小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聂真:“你也是。应景,倘若你在李府没有什么寄托,他日一定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应景:“知道了小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走吧!”
聂真刚想执剑冲杀出去,李禅、钩月便出现了。
钩月:“夏夭,你可是李家的人,想逃到哪里去?”
夏夭:“我告诉过你,我们不是一路人。既然不是一路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慷慨大方地放我走。”
李禅笑道,“好一个‘不是一路人’。夏夭,你在李府跟我生活了三年,你乖巧大方,秀外慧中,我很是喜欢。虽然你对我的那些孝心,并非出于本意,但我这个做外公的,怎么忍心让一个好不容易团聚的家,又分散呢?不管你这三年来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李禅通通不计较,只要你留下来,往后还是可以做个逍遥自在的李家大小姐。”
钩月:“是啊,真儿。不要再为许蒙卖命了。他如今被贬去南疆,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回来。现在,兴许已在去南疆的路上了。他若有心,怎么会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跟你说,就这样走了呢?你这三年做的一切,全都不值得……”
聂真:“对不起,我不会留在这里的。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
钩月:“你可想清楚了?”
聂真:“我想得很清楚,我要离开这里。”
李禅:“好。我放你走。不过,这外面都是我的黑暗骑军,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的命数了!”
钩月:“真儿,娘再劝你一句,留下来吧!”
李禅:“诺如!由她去!她的心根本不在李家,这样的人留下来有何用?我李家不需要这样的人!”
聂真:“聂真在此多谢二位成全!”说罢,便执剑打开大门,陷入了厮杀之中。
“真儿,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聂真回眸,发现那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许蒙。
怎么是他?
从前,她还是夏夭的时候,碰到现在的情形,或许会开心一整天。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也开心不起来了。
聂真专心地投入在厮杀之中。不一会儿,李禄带着几个手下从南面杀来。他那英勇神武的样子,令聂真为之一动。
她听到他说,“夏夭,有我在,别怕。”那一刻,她的心仿佛是黑暗中照进了阳光。
有了李禄一伙人的加入,厮杀的场面越来越激烈。可敌众我寡,仍然难以应对。
聂真等人很快体力不支。
这时,一名女子骑着骏马,带领一支队伍从北面杀来。聂真看了一眼马上的女子,发觉她似曾相识。
“给我杀!”马上的女子霸气神勇,朝着聂真的方向一路斩杀过来,“真儿,快上马!”她伸手将聂真拉上了马背,待聂真坐稳,又对许蒙、李禄道:“二位公子,你们找个时机脱身,这里交给我的人。你们搭救真儿的恩情,我来日再报!”
苏月带着聂真逃离虎口,来到十公里外的□□阁。苏月帮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又吩咐手下熬制汤药。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聂真很奇怪,以前她还是夏夭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那么警惕。
苏月不觉好笑,“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会上我的马?还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苏月这么一说,聂真也发现自己的自相矛盾。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聂真想了想,道:“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
“真儿,你当真不认得我了?”苏月伤情地望着她,这个苦命的孩子。
“你唤我‘真儿’?你是……你是……”聂真想起从前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苏月,想起十三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眼中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