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一只白鸽迟迟盘旋于更灵谷内的竹林空上方,晏姜见到颇为好奇:“此处如何来了一只鸽子迟迟不愿离去?”
苏诠见到这鸽子立即认了出来:“那是宁家庄的信鸽哩。”
随后苏诠吹出一声哨响,那鸽子闻声下落。
苏诠展开来信,见是高临枫的亲笔信,唯有四字亲笔:“宁家变故!”
苏诠看了些许皱下眉头,慕青衣走过来,接过苏诠所递给她之信,也看了一遍。
容长恨抵不过众人的众目睽睽,已被囚困起来将近两日。
这天褚斫假意来探望:“二师弟,今日先将你安置在此处,待我查明来龙去脉,定还你一个清白!”
“多谢大师兄!”
容长恨此时看着眼前的大师兄,觉得他的眼神对自己很冷漠。就算他这话是救自己的言辞,不知是自己的错觉或是为别的什么缘故,他给容长恨的感觉跟昔日比,已无可亲近之态。
慕青衣,苏诠,晏姜三人立即赶到宁家庄,只见四处皆是丧事布景,只有周拟月只身一人来迎。
苏诠问她:“周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宁庄主病逝,宁夫人随后被害,他们都说是容大哥因为弑母夺位!”周拟月悲叹着说明。
苏诠一听便荒诞至极,一言而出:“他们就如何断定是容大哥所为!”
“庄主病逝的那天,庄中弟子遵庄主遗命拜褚斫大哥为庄主,我那晚准备躺睡之时,曾听到有人呼喊说是容大哥弑母夺位,我们赶到之时宁夫人已经被杀身亡!”拟月叹了一声,将事情讲诉了一遍。
苏诠听了又问:“那容大哥呢?”
“初寻和临枫自然是不信此事是容大哥所为,而褚斫拗不过众弟子请求,未明真相前把容大哥关起来了!”
听了周拟月的话,慕青衣在一旁感叹:“我虽只见容长恨几面,但料定他不是那种名利小人,如此祸事,真难为了他,竟背负如此骂名!”
晏姜也点头应道:“还请拟月姑娘带我们去为二老上一柱香!”
说罢周拟月将他们带到灵堂前,一进去就见宁初寻跪在灵堂前,脸上还有千万道泪痕待干,见人来了也不起身去接待,只顾自言自语跟父母说话。
三人接过柱香,拜过之后将眼光聚向一旁的宁初寻,周拟月见宁初寻不眠不休,深知自己也劝不动她,也无奈望向他们三人。
慕青衣见此情此景,自也不禁有些伤感;晏姜见她披麻戴孝,便知是宁远山之女宁初寻,心里也感同身受:“好好一个妙龄女子,自小被父母疼爱了十几年,原本无忧无虑,而这一时的打击,就要承受失去双亲止痛,她可要如何才能接受!”
晏姜自想罢后,忽闻到一阵极微的气味,一时之间辨别不出是何气味,只是这气味非比寻常,说不出来,不似香味也不似臭味,倒是古怪得很,不像平常该有的气味。晏姜细探闻去,像是那棺材里头散发出来的味道。
出来后,晏姜避开庄中弟子后问起周拟月:“方才灵堂间安放的两副棺木分别是谁的?”
“左边已钉棺是的宁庄主的,右边还来不极钉棺的是宁夫人的。”
周拟月回答后只是疑惑,“你如何问起这件事?”
晏姜没有正面回答她,“你陪我们去见一趟长恨公子!”周拟月点头后带他们而去。
而容长恨一人待在被关的地方,心里自想:“师父病去,师娘也不知被何人杀害,宁家庄从不得罪人,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毫无头绪时又念及师父师娘自收养自己以来,待自己如同亲子一般,此番变故,容长恨也痛心疾首。
忽然,容长恨听到有一男子叫唤他,望去时,见是苏诠,慕青衣,又见晏姜一身素服打扮而来,心里惊道:“她如何会至此?”
苏诠走近说:“容大哥,我和青衣听闻庄中不幸,所以来探望一番,还请节哀!”
“事因始末,相必你们也听说了,我容长恨一生光明磊落,却不想落得庄中弟子皆不信任的地步!”
周拟月见他失望便上前安慰:“容大哥,至少还有人是相信你的,初寻也相信你啊!”
容长恨一听这话才想起来宁初寻,问道:“初寻她如何了?”
周拟月也惆怅着摇摇头:“换做是谁,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