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后丁宁坐在位置上没动，他知道顾柯早上不会去食堂，他就喝一瓶牛奶，人都走光了，教室里只剩他们两。

丁宁走到他眼前，顾柯不解，抬头望她。

“我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

丁宁愣住，所以她是很明确的被拒绝了吗？早该想到的，他压根就不喜欢她。

顾柯看着丁宁发愣的模样，终是不忍。

“我很感谢你的喜欢，说实话，我没打算在学习的时候谈恋爱，遇见她，喜欢她，是我没想到的，只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好结局。你也看到了，丁宁，别喜欢我，没有好结局的。”

丁宁笑了，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想骂脏话。嘴巴比她先反应。

“妈的，凭什么拿你和她恋爱的结果来推测我和你的可能，这对我公平吗？对你公平吗？你什么时候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了。”

顾柯一愣，她看着少女情绪激动，脸逐渐微红，风灌进来了，早春，微冷。

“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顾柯没有迟疑。

彻底安静了，风还在灌，丁宁的脸恢复如常。

“没事，我还有五年的机会，反正你现在身边没别人，我可以等。”丁宁跑出教室。

下着小雨，操场上没有一个人，丁宁乐得清静，她跑个不停，一圈，两圈，三圈，雨顺着风飘在脸上，潮湿，粘稠，身体是热的，被衣服裹住，散不出来，两种感官都不够好，丁宁加快了步伐，经过一段肌肉酸痛的时光，她却感觉越来越有力气，汗终于顺这着脖颈滑进了衣服里，丁宁感觉畅快。

跑完之后，她倒在了草丛里，笑了。

数学课，小组讨论，顾柯在和叶朗讨论试卷的最后一题，最难的那一道，丁宁安静的听了一会。思路和她不一样。她把草稿本翻了出来，画上关键辅助线，写下关键步骤，不说话，本子被推了出去，横在两人中间，靠近顾柯。

顾柯瞟了一眼 没说话。

叶朗没在意这些，拿出自己的试卷，画出关键点，顾柯已经教过一遍，没多久就理清了丁宁的思路。夸张说了句：厉害。丁宁皮笑肉不笑，淡然点头，“虚心”接受了这句夸赞。

看谁熬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