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艾可哆嗦地说到,“还不快,快点给我解开她!”露出了少有的狼狈。
命令一下,众人不敢不听,六子只能哆嗦着手把苏小虞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陆子鸣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从来不善于使用暴力,也认为暴力是最低级的行为,但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暴力也是解决问题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躺在地上的苏小虞被解开了束缚,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低着头,没说话,僵硬地站了几秒钟。
她就像是被打得虚弱了,没了力气似的,身子就那么立着。
可慢慢地,众人见她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棍棒。
下一秒,她身边还没来得及跑开的人纷纷被砸倒在地,更有些不幸的直接被扔到远处,在地上的砂砾上一路滑至墙角才算停下。
剩下的人都拿着手上的棍棒,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站着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有刀的陆子鸣是可怕的。
但却还有比他更可怕的东西——
就是没有束缚的苏小虞。
但是,
你以为这就是最可怕的吗?
不!
最可怕的事情是一个既没了束缚又还有武器在手,满目通红的苏小虞,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
尽管陆子鸣很早就领略过苏小虞的厉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苏小虞,仍然叫他吃了一惊,甚至,更确切的说,是害怕。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十个倒地的人中间,只站了一个她,右手,就握着一根棍棒。
她清瘦的背影被昏黄的夜灯拉得格外长,也格外的暗,覆在地上,就好似披了一袭黑色的长袍。
她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向他。半松半垮的衣服挂在她的因体瘦而略显分明的肩颈上,被半撕开的领口里,露出了她清晰的锁骨,以及锁骨上的一根细长的白色肩带,上面还滴落着点点血渍,像是绽放在她锁骨上的点点红梅,叫他不由得有了一丝心惊。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陆子鸣把身前的艾可一把扔在了地上,“你不需要再打了。”之所以推倒她,一半是现在没了那个必要,一半是担心苏小虞看向艾可的眼神。
她抬起头,最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她那被鲜血浸润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娇艳得仿佛随时就会滴落。
她歪了歪头,冲着他嘴角微提,以难得的乖巧,说了句,“好”。
然后,她便在他的面前奋力地举起了棍棒,朝着他身侧的那个人狠狠地击了下去——用尽了她所有蓄积的力气。
艾可的一声惊讶的高呼——
划破了寂静的,血色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