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孙局长的帮助,水泥只要一个电话就送过来,不构成压力。其它的平均每天消耗黄沙十车,砖头一万,才能完成进度。很快,过了两天,还没想出方法。
过一天算一天,看情况再说吧,再过两天,砖头也要用完了,得备一些,王进水连夜进了三万砖头。
还有一天,黄沙就要用完了,再向洪家兄弟低头?王进水心里窝了一团的火,可不低头又能怎么办?李朝出与汪永言打了退堂鼓,找他们商量只有一种态度,我们的任务是监督施工质量的,质量问题你王科长吩咐他们怎么干他们就怎么干,其它问题他们不方便参于。
王进水感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反而只有赵支书这个外人了。
“要不,我们从城里另外租一辆拖拉机给我们拉黄沙?他们路远,不清楚情况,会接这个生意的。”赵支书支了一个主意。总不能老这样偷偷摸摸的干事情况,这不是长久之计,可也能解决燃眉之急。当夜,王进水另外租了一台拖拉机,一个通霄连续拉了五十车的黄沙。
早上,洪家兄弟又来了,看到堆满黄沙与砖头的场地,“你们行呀,背着我在我的沙场上拉黄沙,谁出的主意?”
赵支书口中的赵老二走了过来,递上一根烟说;“几位老大消消气,消消气。”
“是你这个湖北佬吧,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洪家老大抬腿就是一脚,赵支书在边上劝架,洪家四兄弟不听,还断地追打。
可能因为外地打工不易吧,十六个人看到同村的同乡被追打,都不敢过来劝,怕惹祸上身,把头转了过去产。
这样打会出事情的,王进水连忙打电话叫了警察。
警察来了,做了笔录,最后来一句;“这是经济纠纷,黄沙场与砖场都是洪家兄弟开的,要沙与砖可以好好说,愿买愿卖,两厢情愿,不能没跟主人打招呼就偷偷地拉。”
花钱买的又不是偷的,搞得我们在偷黄沙偷砖似的,警察的立场在哪里?王进水极为生气,可只能把气闷在肚子里。提了瓶酒找赵支书诉诉苦。
“我们苦,你们打拼生活更苦啊,同乡被打,都不敢伸手管一下。”说完了自个的事情,王进水心情略好了些,又说起下午洪家兄弟追打赵老二的事。
“善恶到头必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赵支书幽幽地说了句,不知是酒话还是安慰,就醉倒了。
第二天,大概是感觉在当地混不能得罪洪家兄弟,一见洪家兄弟过来,赵老二就跑过去给他们陪礼,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又被他们追着打,同时被打的还有两个老乡。亏得他们跑得快,伤倒是不重。
王进水又报了警,警察来了,还是昨天的那几句话。
三天后,黄沙还有些,砖头又将用完了,带款到砖厂提货,真的是冤家路窄,砖厂也是洪家兄弟办的,记得警察是说过,但没往心里去。
“王大科长,你来提货了,来来来,大家给送过去,价格嘛,一毛钱一块砖,我们上门服务,下货不收钱。大家说是不是啊?”洪老大对着正在工作的打工者喊了一句。
“为什么给人家的是七分钱,给我们的是一毛钱,这样吧,大家各让一步,我们出八分,行不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进水怒火中烧,可不能不放下身段。高个一分,还不会超预算,再高,超了预算到时无法向工厂交代。
“谁不知道你们化工研究院是财神爷,拨根汗毛都比我们的大腿粗,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兄弟呗,一毛钱一块,要就拿走,不要拉倒,财神爷不在乎这点小钱,大家说是不是?”砖厂的人又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