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景落给自己留出了观察时间。

“我要回去！回去！”林珠珠大力的拍着桌子再次表达抗议。

“你们竟然是伴生？！”

“我要回去！”林珠珠像发了疯一样的突然冲出来猛锤玻璃，外面终于有人迅速冲进来把她控制住了。

“不要...“景落还想制止，但是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样下去明显就是如了他的心意。

“没办法了，今天先这样吧。”祝涵拍了拍景落的肩膀，他的人紧接着拖着林珠珠离开，这些都是不容反对的意思。

景落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当林珠珠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她的眼神变了。

“是字。”那个名为林珠珠的人说道，“我看得到。”

藏在深海的怪物一瞬间来到了表层水底，轻轻游过潜水的陈景落身边，被扰乱的水波纹一层层向他涌来，波光粼粼里的黑暗剪影令人深感不安。

“你是谁？”景落问。

来不及看清楚那怪物的来意，它已经迅速下潜，什么都没有留下。

雨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从早下到晚上，霓虹灯变得模糊起来，再五彩缤纷也被冷雨笼罩了一层阴沉的暗蓝色，看的人实在心情糟糕。

“那个吞是男是女？”梁栋看着车窗外匆匆回家的路人们，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梁栋突然转回头看着景落，他的感应力那么敏锐...

“你觉得是伴生关系？”韩振勋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对。”景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其实并不确定。”

“伴生不就是共存么？”梁栋急吼吼的打岔。

“不一样。”景落少有的竟然没有对梁栋不耐烦。“一般吞会选择的共存，是种非常保险的吞噬方式。”

“是温和派。”韩振勋点头肯定着。

“对，大概就是你的人生还是你自己去过，我先围观看看，如果觉得非常不错，那再考虑吃掉。不过也有些纯寄生派，会选择旁观这个人的一生，永远也不吞噬。”

“所以，也许有些人类并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人，也许是双重人格，知道其存在却在吞主导时候完全丧失意识。”韩振勋补充说明，“但是伴生可就复杂的多了。”

“是的，简单来说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二。如果是共存，提出问题后很容易就能知道回答的是人还是吞，但是伴生更像是两个意识商量好了告诉你结果。”

“这不是很奇怪吗？”梁栋忍不住好奇起来，“不管是支配还是共存，都是吞在主导，时间分配或者人格影响之类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形式，难道不会时时刻刻都在产生矛盾吗？”

“是的...为什么呢？”景落不禁自言自语起来。“也许是这个人类精神太过强大，无法吞噬？”

“也许是Team work。”韩振勋回应道。

“那这才是最可怕的。”景落紧张地咬住了下嘴唇。

“为什么？”天真梁再次感到好奇。

“就像一个身体长出了两个头颅，这两个家伙多半天生都是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