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润的胃一阵一阵抽搐,脑海中一幕幕场景再次浮现:女人没心没肺的笑脸;在眼前不停晃悠的肮脏脑袋;疯疯傻傻的劝慰;数钱时的理直气壮;还有,还有......
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唐润磨着后槽牙,眼中寒光迸射,泠冽如刀。
他今天居然阴沟里翻船让个装疯卖傻的女人给耍了。
“这姑娘太逗了,她说刚才,刚才......”池洋笑到中途,下半截话被屋里瞬间暴涨的冷气给冻回了肚子。
看着唐润一脸杀气,池洋顿觉不妙,及时关了电视,赶紧岔开话题。
“你打算在医院住多久?”
唐润深吸了口气压下冲顶的怒火。
好吧,来日方长,这笔帐他记下了。
“当然住到安树凰来。”他冷冷说。
万里之外被惦记上的安大教授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成功将礼堂里半数专注于食物和交谈的教授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作为伦敦大学神经心理学系列研讨会的特邀嘉宾,安树凰的首场发言还没开始,心理学系副主任埃尔森正逮着这难得的机会游说着安树凰。
“……研究项目的一期经费已经到位,希尔和她的团队就等你加入……托马斯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他没能完成的心愿由他最出色的学生来完成,他会非常安慰……”
喷嚏成了拯救安树凰的英雄,恰到好处的中断了埃尔森一旦启动便难以刹车的侃侃而谈。
“James,听说春季斯坦福大学的研讨会你和迈克都被邀请了?”埃尔森似突然想到什么,微簇起眉头,用分析数据的目光审视着安树凰。
安树凰凤眼一挑,露出个抱歉的笑,他优雅的用手帕揉了揉鼻子,朝埃尔森低声抱怨:“是啊,刚结束就赶过来,不太适应那里的气候,这个季节那里更适合微生物。”
“今天的新闻报道说美国那边流感爆发,我们大家都得小心,毕竟这里也到了流感季节。”终于插上话的托尼朝安树凰挑了挑眉送上个“我懂你意思”的暗示。
埃尔森条件反射的朝旁边挪了挪身体和安树凰拉开了距离。
他刚动过心脏手术不久,免疫系统还脆弱着,可经不起五花八门,日益强壮的病毒折腾。
一分钟后,安树凰终于清净了。
待演讲一结束,安树凰便提前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