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震荡,三处骨折,哈,腰椎滑脱,这滑脱是什么意思,是断了吗?腰断了赶情好啊,他以后不就成半个太监了。那可太解恨了。”
严秋宁看着傻笑不停的兄弟,这一刻真想让这蠢货关进去算了。
可是……
想到母亲红肿的眼睛,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你确定你们找的人没碰过唐润的车?”
“那当然,唐润车子一离开,张海东就跟我联系了。他说唐润太精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想反正也就是想给他添点堵,没成就没成吧。谁想到这臭不要脸的,居然自残都做得出,还倒打一耙。他这么能演,怎么不去卖。玛得个€!”
严秋宁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蠢人还爱折腾,还嘴欠,
没本事只会过嘴瘾,一不留神就又成了黑料。
“把嘴巴放干净点,这种话回家了半个字都不许说,爸最近血压高,你别气着他。”
“那当然,哥,我也就跟你这儿说说,出了这门我绝对装得一手好逼。”
严秋宁半晌无语,没有素质真可怕。
就好比将我是坏人的标签贴在脸上。
“唐润的事是瞒不住爸的,到时候他问起来你就照实说。记住了,别在爸面前耍你那傻心眼,他护着我们不代表他就不在意唐润。怎么说爸和唐润都是血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严秋宁轻叹了口气,心中那压抑着的酸意翻腾得胸口一阵发闷。
“下午你跟我去医院,然后到警局走一趟。”
“什么意思,大哥,”严春宁当下就急了,“你让我去警局干嘛?我都说这事不是我干的。我可不背这锅,我不要坐牢。汪律师呢,让他去,养着他干什么吃的,不行,不行,我得走,现在就走,去香港,去美国……。”
“闭嘴,”严秋宁气得脸绿,“你瞧瞧你,就这点出息。事情还没闹明白就自乱阵脚。”
“大哥,这事明摆着唐润是想害我。”
“害你?”严秋宁冷笑。“你现在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枪。”
“什么意思大哥?”
“什么意思?”严秋宁郁闷得,就这智商专心吃喝玩乐就算了,居然痴心妄想去算计唐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唐润的目标从来都是我。下面我说得每句话你都给我记住了。
汪律师马上过来,他会陪你去警局。张海东,郝连昌已经在唐润手里,靠不住了,而且很可能被他们用来黑你。……”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严总,有两位警官想找二少爷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