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姜哲,这里的老板。”
“你好,姜老板。”吉祥大方的跟姜哲打招呼。
姜哲朝吉祥点点头,含笑道:“我们见过。”
见过吗?吉祥被得一愣,她怎么没有印象?按这么有特点的男人,只要她见过,绝对是想忘都难。
吉祥忙搜肠刮肚找信息,可是记忆库里仍然查无此人。
吉祥脑筋急转明白过来,套近乎的套路不都是这样吗?她做推销的时候,也是惯使这个套路的。
“姜老板,瞧我这记性。”吉祥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笑着打了个哈哈。反正见过没见过现在都认识了。
姜哲意味深长看了吉祥一眼,转向安树焕:““老地方坐吧。”
这个老地方隔在一道竹帘后面,一个文物级的古玩架和几盆盆景将它辟成了一个雅间。
座位是榻榻米上安放的蒲团,安医生脱了鞋,在蒲团上跪坐下来,举手投足优雅气质,十分养眼。可惜吉祥憋了一路尿,无心欣赏美模
安树凰落座她便直奔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回来,两壶茶已摆放在桌上,玫瑰花茶的浓香和碧螺春的清香交缠在空气中很是好闻。
吉祥好不心疼。安医生怎么一点没有她请客的自觉。是来吃饭的,点什么茶,口渴弄杯白开水不就行了。
安树凰正跟姜哲聊,见吉祥坐下,便为她倒了杯玫瑰花茶递给她。
“来,喝杯茶去去寒气。”安树凰温言道。
吉祥不情不愿接过茶杯,闻着花茶的香味,心中规划了下预算。
“想吃什么?”安树凰问。
“我没讲究,吃饱就校”
“真是好养活。”安树击侃道。
“是啊,我阿妈阿加都这么。”
吉祥从来都是街边一碗汤面,食堂两个馒头就能心满意足的人,她也挺自豪自己这种大道至简的生活方式。
在她看来,吃就是图个饱,为了续条命,至于现代人在吃上讲究的各种缺乏、各种补,她觉得还是挺误导饶,养身不如养心,心净百脉通。
她流浪时还遇到过十来不吃不喝还活得鲜活的人。当然这种人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个怪物,不过这何尝不是证明了饶潜能无限,活法不止一种。
“那就少点几个菜。”
这话太对吉祥胃口了,“是啊,晚上不宜多吃,吃多容易失眠。”
安树凰对姜哲道:“那就去掉个腐竹煲和素什锦,换西兰花炒黑木耳。”
姜哲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吉祥看姜哲手中既没播也没点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他走了才意识到安医生不光点了茶,连菜也点好了。
“怎么,菜已经点好了。”
“是啊,点了。你一会儿还要上班,抓紧时间,你也可以早去早回。”
“噢,对啊。”吉祥尴尬地笑道:“都点了什么呀?”吉祥这个郁闷,早知道安医生下手那么快,她怎么也把尿憋到点完菜。
安树凰很顺口报出一串菜名。
吉祥一听,再也淡定不了了。
“六菜一汤,太多了吧。”这安医生简直……太坑人了。
“不多,这里的菜量少,我估计咱俩也就只能吃个七分饱。”
吉祥有种上贼船的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不坚持去陆艳那儿,现在倒好,钱还没要回来,很可能还得搭进去几百块钱。
吉祥心疼得滴血,下了决心,今无论如何得把债给要回来。
她悄悄打开包,摸了摸录音笔确定好位置。
菜上得不快,但每道都做得非常精致艺术。吉祥心头血淌得更欢,她有常识,菜做得越艺术,价钱也就越贵。
郁闷的吉祥不等菜上完,先干掉了两碗白饭。出乎意料,吉祥发现,安医生这样有教养的人,吃相居然跟她不相上下,她饭碗见底的同时他也吃掉了一盆炒面。
“今胃口不错!”姜哲上菜时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体恤地问要不要加菜。
“不用,不用。我,已经饱了。”吉祥回绝地十分干脆。
姜哲朝安树凰看了一眼。
“那就给我再来一盆炒面。”安树凰笑。
嘿,这男人是吃白食吃出胃口了。吉祥瞪着安树凰都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