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床后闪了出来,对着床上的人拱了拱手,“殿下!”
“嗯。”
慕容坐了起来,理了理袍子下摆,“找到了吗?”
名叫飞星的禁卫摇了摇头,“还没。”
慕容闭了一下眼睛,“别苑清理了吧!”
说完,慕容又躺了回去,并没有打算留下商量的余地。
飞星定了一瞬,又拱了拱手,“殿下,清理别苑动静太大了!”
“就是要动静大!”
飞星眉头凝了一秒,旋即松开,理解了温亦安的用意,就是要动静大,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知道,太子要有所动作了,逼的对方也有所行动,会动才会暴露,才会露出马脚,才会被抓住小辫子。
“去吧!”
飞星刚转身,又听慕容说,“顺便查一下安宁郡主,我还是不太相信巧合!”
“是。”
飞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里,几乎同时,盛意推开了房门,然后飞快的转过了身体,“你又换什么衣服?”
慕容慢条斯理的把衣衫的系带系好,“郡主,这是我的房间,我在我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并没有错,倒是郡主,明知道房间里有一个男人,还不敲门,不由让慕容怀疑郡主的用心了!”
用心你妹!
盛意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咬牙道,“呵呵,我怕长针眼!”
托盘里放的是慕容早上提过的午饭项目,盛意果真照着他说的给他买来了。
“吃完了之后,盘子自己刷了送到巷口那家私房菜馆,银子我给过了。”
“不会有毒吧?”
盛意差点气笑了,本能要转身理论,转了一半又想到刚才进门时慕容衣衫不整的样子,生生又转了回去,“你是不是有病?花钱毒你一个狗屁不是禁卫,你当我是温亦安那个钱多的烧坏了脑子的太子啊!”
盛意骂的很顺畅,一点停顿都没有,可见这些话在盛意的脑海里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了!
“你先试吃一下!”
“爱吃不吃!”盛意迈步离开了房间。
和盛意的小院隔了两条街的大街上有一家弘德学堂,出嫁前盛意化名容意在这里教书,当然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的。
自从皇帝赐婚的圣旨下来,白菊就变相的把盛意软禁在了家里,临时抱佛脚强迫盛意学女红针线,化妆束发,女德女训,弘德学堂的课也被迫停了下来。
时隔小半年,盛意再次来到了弘德学堂,却见学堂的门前贴了一张招聘启示。
弘德学堂的夫子兼校长名叫娄广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花甲老人,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是也无法支撑一整天的课程。
盛意没来之前,娄夫子都是上半天的课,休息半天,每十天休息一天,才能和其他学堂的课程赶齐,碰上夫子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突发|情况,一天的休息时间都得用来补课,总之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艰苦!
早上的课已经上完了,盛意进到学堂里时,并没有见到学生,只有娄夫子一个人佝偻着背在收拾桌椅凳子,偶尔还要弯腰把孩子们掉到地上的文具捡起来,每弯一次腰,娄夫子都要喘半天才能缓过一口气来!
倒数第二排有一只毛笔静静的躺在地上,娄夫子扶着桌子正要往下蹲,盛意已经先他一步把毛笔捡了起来,双手捧着奉了上去。
“夫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