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很有歧义啊!
“衣服是新的,应该是过敏了,脱了会好点!”
慕容难得心平气和的解释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一个理,但是听起来很有颜色啊!
最后盛意还是把外衫脱了,临时应急穿了慕容的外衫。
两人到了忠正伯府,白菊已经带着人等在门口了,慕容率先下车,盛意紧随其后。
白菊行礼之后,一眼就看见了盛意身上穿的是男人衣服,脸色顿时沉了沉,进了内院,慕容出去休息更衣,盛意被白菊单独拎了出来。
“来人,去给太子妃取一件外衫来!”
盛意垂眸看了看身上的外衫,并没有要多解释的欲望,反正她自己向来不像白菊的亲生闺女,早就习惯了!
“光天化日,穿着男子衣衫,成何体统!”
“打住!”盛意摆摆手,“我是回门的,不是回来听你数落的!”
“你还记着回门的事情?忠正伯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干净了!”
盛意摸摸鼻子,正要开口说话,门上传来叩叩两声,旋即慕容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伯夫人,我可以进去吗?”
白菊收了声音,命婢女去挑开了帘子。
慕容弯腰进来,先看了盛意一眼,而后朝着白菊道,“回门的事请伯夫人听我一言!”
“太子殿下,请讲!”
慕容一只手臂还吊着,但不妨碍他装/逼的把完好的那只胳膊背到了身后,悠悠的踱步到白菊跟前,“一切都是我的错,初成亲那两日我一时没控制住,让榕榕累着了,回门那天榕榕实在起不来,这才没有回来,实在不是故意,要是有人嚼忠正伯府的舌根,伯夫人只管告诉我,我来处理就好!”
慕容一番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加上他不苟言笑又一本正经的模样,听起来竟跟真的一样。
盛意对着慕容扯了一个百分百的假笑,心说,我谢谢你啊!
慕容回了一个百分百的假笑,心说,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却不知,两人这番模样在白菊眼里就成了妥妥的打情骂俏了,白菊心下十分安慰,当即连盛意传男装也不计较了,安排人准备午饭去了!
白菊一走,盛意把外衫脱了,大喇喇的躺到了床上,拈了一颗冰葡萄丢进了嘴巴里。
慕容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去,问,“你和你娘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的这么僵的?”
“你看出来了?”
盛意闭着眼睛,沾着葡萄汁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像一只吃草的小兔子!
“我又不瞎!”
慕容言简意赅,表明了盛意和白菊之间的问题有多显而易见!
盛意掏出一个绢子把葡萄汁吐了上去,然后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晃着,“不想说,和你也说不着!”
“行吧!”
慕容起身,“我去和伯夫人聊一聊太子的事情!”
盛意连忙翻身一把扯住了慕容的袍角,“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去找她聊!”
慕容眉眼含笑,睇了盛意一眼,“你往里边躺一点!”
“干嘛?”
“我也要躺着。”
说完,慕容又加了一句,“躺着舒服!躺着就不太想去和伯夫人聊天了!”
盛意认怂,往里边挪了一个身位,慕容挨着她躺了下去,然后听见盛意说,“好久了,因为我想做一件事情,她不让,说什么纵观古今从来没有女人去做这件事情什么的老规矩之类的东西,我不服,久而久之,就想看两厌了!”
“不过,闹的时间太长,我都忘了小时候到底和她亲不亲了,反倒是闹来闹去的这些年记忆比较清晰一些!”
盛意声音很平静,没有伤口被拨开的沉痛,也没有和至亲不和的难受,仿佛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理性的看待整个事情的。
慕容忽然觉得这种时候的盛意和他自己有那么一点像,都能冷静克制的从伤痛中剥离出来,站在上帝视角去判断这件事孰是孰非,受到感情因素而影响判断的可能性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