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还是大意了,以为是一圈孩子,手下留了情,却不想那群孩子却没有手下留情,每一个都拿出了对付杀父仇人的架势来和盛意搏斗。
说好的尊师敬长呢!
盛意想。
湖里很凉快,但是很不舒服,湖水争先恐后的往盛意的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灌,很快盛意就无法呼吸,无法出声,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她,安宁郡主,盛意横行了京城十七年,架打过无数次,但落水还是头一次,原因无他,盛意是个旱鸭子,不会水,作为一个合格的肇事者,盛意很清楚要扬长避短,所以每次约架盛意都会远离自己的短板,湖边,河边,任何和水字相关的地方,盛意都本能的退避三舍。
今天是意外!
盛意想,一时冲动动了手,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是不打架,而是忍到了回了学堂再打,或者至少远离了这片湖面再打!
周围不知道是水草还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断的在盛意的脸上扫来扫去,盛意想伸手拂开,却发现她有点指挥不动她的胳膊了,两条胳膊就那么随波逐浪的肆意飘了,好像没有任何受重力一样。
在意识逐渐丧失的时候,盛意忽的感觉到腰上一沉,有人抱住了她!
盛意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也顺道道一声谢,却发现睁眼睛很难,道谢很难!
最终盛意也不知道她睁眼睛了没,道谢了没。
身后贴在一块滚烫的石板上,烫的盛意一激灵,翻身呕了起来!
等呕完,盛意看到了坐在她身边,浑身湿透的慕容,以及周围学生们怪异的神色!
慕容脱下湿透的外衫覆在了盛意的身前,盛意后知后觉,她露馅了!
韩永逸受到的震惊不必盛意小,他刚才做的春/宫/图,盛意可是上边那个,一眨眼的工夫变成了下边那个,韩永逸很难接受!
“每人把自己的画架和纸张收拾了,然后排好队准备回学堂。”
慕容说完,多数的孩子们去收拾画架了,韩永逸和几个小喽啰还站在原地没动。
慕容抹去脸上的水珠,“善意的提醒,在我动手之前,你们最好收拾好,排好队!”
几个小喽啰震慑于慕容寒冬的脸色纷纷散了,唯独韩永逸留了下来,盯着盛意看了半晌,韩永逸笑了,“你是个女人?呵,你等着吧,我爹会把弘……”
慕容手指一扬,一颗不大的小石子打在韩永逸的哑穴上,韩永逸顿时被迫噤声了!
弘德学堂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非凡,娄广世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些得到消息的家长们还是不停的在声讨弘德学堂竟然聘用了一个女人当夫子交孩子们上课!
其中闹的最凶的就是韩永逸的父母。
盛意身上的衣服一路走回来也干了差不多了,站在弘德学堂的门口,盛意顿住了脚步,里边的喧嚣震的盛意耳朵疼!
“去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
慕容冷血无情的开口。
盛意扯了一个惨然的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要是不想进去就不进去了才是怜香惜玉吗?”
“你需要怜香惜玉吗?”
慕容反问!
盛意想了想,发现强悍如安宁郡主,根本不需要怜香惜玉这种东西的!
何况她不觉得自己有错,用不着别人怜香惜玉!
“爹娘,就是她打我的!”
盛意一进教室,韩永逸就指着盛意叫嚷了起来,其他的小喽啰随声附和。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盛意上前,不卑不亢的开口,“作为夫子,我打你是不应该,但作为一个人,我还嫌打的没够!”
听到盛意的话,韩老板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扬手就要朝盛意打下去。
盛意准确无误的捉住韩老板的手腕,“韩老板,教子无方,这一巴掌应该打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指责我教子无方?衙门的人等会就来,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呵!”盛意理了理袍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看向慕容,“劳驾,帮我倒一杯茶,我快渴死了!”
“好!”
慕容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