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时光,匆匆而逝,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腊月,京城的天气比其它地方还要冷上几分。就在刚才,长公主艺灵和将军陈长云抱着他们刚满月的孩子,来到庙里,对着苏诺的金身又磕头又感谢的。苏诺躲在内阁,隔着门帘看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两人,脸上依旧的云淡风轻。
“师父,一秋有一事不懂。”站在苏诺旁边的一秋,看到苏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说。”
“师父为什么从来都不笑呢?”
“因为,能让师父笑的人已经不在了。”
“能让师父笑的人肯定是无恙天君吧!”一秋说着,突然有些丧气得低下了头。
“无恙跟一秋不一样,你是我的徒儿,而他,是我的全部。”苏诺抬手,摸了摸一秋的头。
“终有一天,一秋也可以让师父笑的!”一秋像是有些不服气的说。
苏诺不语,转身走到书案前,拿出她曾经记载的誓言的祭言簿,翻阅了起来。一秋也凑了过来,看着一页页闪过的金色字体,有些花了眼,直到苏诺翻到一页用红色笔写的字,一秋这才叫了一声停。
“师父,这一页的字为什么是红色的?”
“龙阳兄弟!”苏诺秀眉微蹙,轻声地说了一句。
“师父,什么是龙阳兄弟?”
“就是两个男人爱上了彼此,一种特殊的情感。”苏诺也不知道跟一秋说这个合不合适,但她向来对一秋都是有问有答,平时苏诺也不会跟一秋传授这些东西,这次便刚好教她一些新的东西。
“师父,世间上会有这种事情吗?”
“我们没有遇到,不代表没有,就好比这对龙阳兄弟,他们这段超越世俗的感情,到最后还是不能被人们接受。”
“师父,可以跟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吗?”
“好。”
一百年前,那时候的京城还不是处于鼎盛的时代,新帝刚刚上任,思贤若渴,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科举。在书院就读的学子们各个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的想拿个好功名,将来好进入朝廷,给国家效力。有的出身贫寒的学子,也想借此机会来光耀门楣。
在离科举考试还有半年时间里,京城最大最好的思贤书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他们让学子们悬梁刺股、卧薪尝胆地读书学识。学子们也毫无怨言,每一个人都为了功名都废寝忘食,可谓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在众多学子中,难免也会有一两个对功名不上心的学子。其中就数大富之家的一个富家公子宋官,他整天逃课、与同窗们嬉闹,院长和老师们拿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人家也是京城第一富豪的公子。由于宋官有些闹腾的性子,同窗们都不喜与他同住同坐,院长无奈,只好安排他与性子冷淡的赵洋同住同坐在一起。
刚开始与赵洋同住的宋官,闹出了不少幺蛾子,而赵洋天生一副管你天裂了还是地崩了,都与他无关的样子。宋官最拿这种人没办法了,在这段与赵洋同住的日子里,宋官不少闹腾。时而半夜起来念书,时而故作梦游、被鬼神上了身。而赵洋就像看戏子表演一样看着他,不言不语。终于有一天,宋官忍不住了,直接爬到赵洋的床上去。赵洋也见怪不怪了,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我说,赵呆子,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你整天除了在课堂上请教以外,就一句话都不说了,你不闷吗?”
“。。。。。”赵洋还是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