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樾看着手中的苹果,眼神冷了下来,吐字清晰道:“失败品,可没资格被品尝。”
温酒听后,眼睑微动,难得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油画中自由洒脱的蓝鲸,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这是你送我的画。”
温樾抬了抬头,看了温酒一眼,转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副漂亮的蓝色打底的油画映入眼帘,再回头认真的看了温酒一眼,不由得一笑:“你很喜欢。”
温酒看向他,嘴角一勾,一个浅淡的微笑挂在脸上,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很喜欢。”
温樾直接愣住了,当温酒移回了视线,他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过去良久的时间,温樾才回过神,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抓一把松开,再抓一把松开,腼腆的弯着嘴角,微低着头,却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温酒:“你第一次笑……很好看。”
毕竟还是个孩子,在怎么老成,年龄,也还是个孩子,心性,也是不成熟的。
温酒看着那副《蓝鲸图》,失神的呢喃着:“对啊……很,好看。”
紧接着,温酒的下一句话,给了温樾一击:“再怎么好看,也不该被禁锢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失去了价值,渴望自由。”
两人久久无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伴随在彼此之间的是显而易见的距离。
一个无力,一个执拗。
温酒叹了口气,摸着右手边的墙壁,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一路游走至心脏深处,眼神不由得也清冷了几分,语气低沉:“太阳落山了……你该回去了。”
温樾眉头紧锁,深深的皱成了“川”字,良久,门外的士兵轻轻敲了起来:“小少爷,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温酒,温樾叹了口气,走至门口时,还是回头轻声提了个醒:“以后想吃苹果和我说,别再自己偷拿了,太危险了。”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别再冒险的使用能力了,被发现就没有退路了,想做什么和我说,我来想办法。
温酒听出了温樾的意思,没有表态,直至最后一声叹息,直至关门的声音响起,直至脚步声走远,温酒才将视线投向了面前挂着的那副画,半晌,低低地笑出声来,却冷入骨髓:“这样的我,和动物园里的被圈养的猴子猩猩,有什么区别。”
温酒想看到外面的世界,想看到光,想……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