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表现的冷若冰霜,学着姐姐说话的语气,“红姨你上次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觉得我的选择对吗?”
“老奴不敢妄议姑娘。”
“咳,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季燃的声音多了几分威严。
“老奴不知,只知道姑娘有自己要做的事,更加不敢干预。”红姨多了几分恭敬。
“罢了,是世子说非要陪我回来看看,我也不好推脱。”
“对了,你还记得号称是我养父养母的人吗?”季燃学着沈婵的习惯,执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那不是姑娘您安排的吗?那两人在岷岗山下住着呢?您忘了?”
“哦,我当然没忘,只是近日有人问起来,才提了提罢了。”
“我就不久留了,世子还在等着我呢!”
“是,恭送姑娘。”
“咕咕,咕咕。”季燃转眼看见了鸟笼里一只灰头花翅的鸟,形似鸽子。
季燃还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红姨送两人离开,“姑娘今日为何如此奇怪?”她一眼看到了刚才季燃用过的茶杯。
回硕王府的途中,“可有打探到消息?”百里奚问。
“那红姨对我毕恭毕敬,像是对待上级,还有,她提到姐姐所说的养父养母就在岷岗山。”季燃若有所思。
“既如此,我们择日便前往岷岗山吧!”
“好!”“对了,还有一个,她房里有一只鸟,感觉没见过的样子,很是奇怪。”
“难道是信鸟?”百里奚喃喃自语。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黄昏人定。
“那好,以后我们就书信往来。”百里奚提议。
“好。”季燃欣然一笑。
“可是怎么传信呢?我们可不能让别人发现!对了,我的茯苓院与后门最近,那里有一个狗洞,姐姐和爹娘都不会发现的!”
“那好吧!”
百里奚把季燃送到了后门旁的街道,目送季燃进了后门,才离去。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季燃被沈婵吓了一跳,心下一虚。
“我自来寻你,却不见人影,你去那里了?”
“我,我憋得慌,出去逛了逛。”
“回来就好。”
在季燃看不见的地方,“你可不能不听姐姐的话,又被那个人拐跑了,呵,不然,姐姐就打断你的腿。”
三日后,季燃收到了信笺。
“三日发往岷岗山,请为之备。届时城门候。”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偷偷出去,还不能让姐姐知道。季燃暗暗盘算着办法。
“娘,你在吗?”季燃在门前喊着。
“是冉儿呀!快进来!”沈夫人笑着应道。
“娘,你现在天天去姐姐那里,我都要吃醋了!”季燃抱着沈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你怎么连这都要吃醋,你姐姐她吃了这么多苦。”沈夫人佯装生气地捏了捏季燃的鼻子。
“娘,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是觉得,姐姐这次安然无恙地能回来,我们得去裕同寺祈福。”
“说得倒是。可是此去路途遥远,免不了七八日。”
“这个简单,娘你就在家里好好陪着姐姐,此事就由我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