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令千金昏厥在闺房旁的湖边上?”林子归呷了口茶,朝坐在客厅主位上的李天成问道。
“是啊。”李天成接着说,“我们原本以为是天气渐热,小女体弱,不甚中了暑气,但昏倒后她的身体却发出隐隐黑光,在白天很是显眼。怪事不光如此,小女晕倒的第二天开始,湖中的草木接连枯萎,就连后面的几天,湖里也不断的有动物的尸骨浮上来,死状可怖,最近就连岸边的树木也有枯萎的迹象。”
“应该是有东西在此修炼,伤到了小姐。”林子归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推测道。
我呷了口茶,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然后将手指放在茶盏的盖子上打着圈儿,未作声。
“两位少侠,也约近晌午了。府内略备了粗茶淡饭,还望两位不要嫌弃,略用,略用。用完,我带你们去见见小女。”
“李先生客气。”林子归站起来朝李天成抱了抱拳。
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说是粗茶淡饭,可这饭菜其实一点都不普通。席上有菜一十有六,八素六荤两汤,看着精致可口。与我们一同用餐的还有李府的二夫人。她来的很晚,年纪却看着较李老爷和大夫人年轻许多,只是看着性格不似大夫人那样好想与。只见她脸上扑着厚厚的妆,路过我们身旁飘着的脂粉气快要压过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
“老爷,又是来医治清儿的?”她扭了扭身子坐在了大夫人下手,朝李天成说道。
“嗯,天幕山来的高徒。你怎么现在才来,真是失礼。”
“还治什么呀!”她捡起了筷箸,娇幽幽的又道,“这几日来驱邪治病的,哪个不是浑水摸鱼?我看呀,就是在这儿吃顿好饭,拿拿我们李家的银子,最后双手一摊,来句医术不精,无能为力,让我们另请高明罢了。”
“怎的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说话的是大夫人。
二夫人白了白眼,看大夫人面露愠色,便没敢再说下去,幽幽地自顾自吃起饭来。
“芍药不懂规矩,还请两位见谅。”李天成接话道。
“李先生哪里的话。”林子归微微一笑。
“二夫人,”我提袖遮面,饮了盏温酒。
因是刚刚瞥见了她一袭宽袖短裳下的小腹有阴气团绕,这才不得不启了口。
“最近是否觉得怕光,乏力,畏寒?”
她听后神情一怔,佯装遮了遮嘴角,这才接话,“这位姑娘好看是好看的紧,只是怎爱说些胡话?我身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