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宋丞相问前来汇报的大理寺官员,“没想到前朝余孽居然贼心不死!他可说了解药是什么吗?”
大理寺的官员唯唯诺诺地说:“他觜硬的很,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都说此毒无药可解。”
宋丞相吹胡子瞪眼地说:“岂有此理!前朝余孽居然如此猖狂!一定要撬开他的觜,问出解药,必要时可以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是。”
“还有一事。”
“丞相请讲。”
宋丞相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脸犹疑地问:“他交代侧妃了吗?”
官员摇摇头,“他什么都没交代,只说毒是他下的。”
宋丞相连忙叮嘱道:“这件事牵连到东宫,一定要审问清楚,千万不可马虎。”
“是。”
‘知~知~知~’
盛夏的知了总是不知疲倦地叫嚣着。
司空元向头顶那一块小小的天窗望去,思绪逐渐飘香远方。
‘锵锵锵锵~’
地牢的门被人打开,他闻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
“谁?”他谨慎地问道。
“我。”
门口的男人放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
“什么时候?”司空元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
“等等。”
这两个简单的字让司空元胸腔莫名燃气一阵怒火,他要的是准确答案,公主还在等他,这么久没回去,她一定着急了。“等多久?”
“后天。”
“你最好快点,我没有什么耐心。”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这是什么?”
他平静地说:“假死药。”
“装死?”
“这件事太多人盯着,内阁那边希望能引出你身后的势力一网打尽。我不敢保证换囚一定能顺利进行,要是失败了,便只有假死这一条出路。”
司空元收下瓷瓶,“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后天有批囚犯会转到大理寺,倒时看管你的衙役会抽调一部分去帮忙。到时我在趁乱来接你,若是行动失败,那你便自行服药,我得到消息就会想办法将你的‘尸体’带走。”
“好。”
“我不能久留,走了。”
东宫看似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实则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殿下,臣妾真的不知道阿元是前朝的人!”月蓉一脸悲凄地向轩辕启解释。她哭的梨花带雨,像一朵正迎着暴雨里的鲜花,有种支离破碎的残缺美。
轩辕启明显不愿相信她的话,他冷漠地神情深深地刺伤了她。
她全身一震,又哭诉道:“殿下,臣妾的父亲将臣妾送来联姻,就是想与大魏永结同好。臣妾和父亲又怎会做出有损大魏与大月氏感情的事。”
“大月氏出了前朝余孽,还成功毒害父皇。而你差点连累整个东宫给你陪葬。你让孤日后如何相信你,让孤如何相信大月氏!。”
“殿下!”
“从今日起,禁足长秋殿,非诏不得出。等父皇病好后,我会亲自像父皇阐明整件事,到时是废或是留都由父皇定夺。”
月蓉红着眼,一言不发。
轩辕启冷冷地说:“退下吧。”
“娘娘。”
“春香,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月蓉泪眼婆撒,眼神空洞地问。
“娘娘,奴婢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只有争才有希望。”
“争...”月蓉低声沉吟。
春香见月蓉似乎听进去了,她连忙说:“奴婢斗胆,侧妃为什么不愿信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
春香又说:“皇后娘娘毕竟是太子嫡母,太子殿下日后就算登基称帝,也要敬奉皇后听其教诲。奴婢一旁瞧着,太子殿下这次怕是真的恼了侧妃,若是陛下到时下诏废妃,那便一切都完了。侧妃不如主动向皇后示好,求皇后庇护,到时有皇后娘娘在一旁谏劝,侧妃也不至于被送去大慈悲寺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月蓉不知再想什么,她脸上透出浓浓地恨意,“春香,你告诉皇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与她交易。”
“是。奴婢这就去。”
皇后依旧换了一身寻常宫女的服侍进入长秋殿,“听说你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要讲给本宫知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