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整齐的倒下去,就像是被割倒的麦茬,生命迅速的流失,却没有一丝血腥味。
在这个宛如屠宰场的地方,一位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带着重甲骑兵,踏着星桥赶来。
他有力的手扼住了牧羊女的咽喉,中断了她的仪式。
那是一个拥有帝王般威严的男人,强大,并且不可置疑。
就像是被折断的玫瑰花,牧羊女的头颅无力的歪倒在一旁,但她的嘴角仍存有笑意。
文山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目睹了这一切,重甲骑兵开始对战场做最后的清扫,文烛看向天边,雷光闪烁。
“你会付出代价的。”轻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文山迅速转头,只能看见两瓣淡紫色的唇。
文烛稳步向自己走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没事。”
……
……
文山长吸一口气,从梦境中醒来。
先祖主动向自己沟通了。
亲王是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的,这是自己的曾祖父在主动向自己传达信息。
“没事。”
这就是信息吗?
狗屁啊!
这算什么信息啊?!
要真的没事,那文穆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丢了?
军号响彻整个北山大营,经过了夜晚的休息。一线士兵重新进入战备状态,文山也急忙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虽然这么说,但文烛的话的确让她安心了不少,既然先祖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总不能坑自己的后人吧?
拍了拍军装,穿上皮鞋,在地上踏了踏,紧了紧领带,文山看了一眼镜子。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性军官,没有问题。
打开门,文正侯站在门口,递给自己一个对讲机和侯廉公签署的调动命令。
“侯廉公给的,可以联系到他,接您的人在楼下。”
“谢谢,注意安全。”
拍了拍文正侯的肩膀,文山把对讲机别在胸前,这句话是对他们七名近卫侯爵说得,也是对自己说的。
战场变化莫测,谁也不能预测到所有变动。
文山小跑着跑出联合参谋部的大楼,一排黑色的军车,都是来接拿着不同命令的军官的。
“长官,我的车牌号是6783521,您可以看见到我吗,我在挥手。”
对讲机里出传来司机的声音,文山顺着门口看过去,找到了目标。
互相敬礼之后,文山坐上车。
“辛苦了。”
“长官辛苦,希望战后我还能再接您回来。”司机笑着回道。
“一定。”
文山笑了,这种话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