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怪人……”蓝珏无奈的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琳琅无极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这三句话既然是舞吟歌要传达给你的,那你可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说话一向爱打哑谜。”
蓝珏笑而不语,喝完一杯酒之后,自顾再倒了一杯。
“算了,既然你们都爱打哑谜,那本宫就不奉陪了。告辞!”琳琅无极见着没趣,抱了抱拳便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身形,侧过脸来,说:“我不知道他说这几句话是想表达什么,但我不是傻子……好自为之。”
话落,潇洒的转身离去。
蓝珏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的琳琅无极,无奈的笑了笑。“吟歌啊,你总爱给人出题……”
“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想告诉我,让我正视自己的定位么?但你也没有能力来定义一个问题的难度啊……”自语着,他端着酒杯走到了窗前,看着渐渐变得冷清的街道,再次叹了口气。
……
“问题的本身并没有破解的价值,它们早就存在于天地之间,不过是智慧的载体将之挖掘了出来,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山崖上,一身红衣的舞吟歌站在悬崖边,手中捏着一掌信纸。将送信的鹏鸟放飞了之后,笑叹了一声。
“它不是让人定义的,它是主宰所有智慧体的神,唯一永恒的存在!这世间,不论太阳月亮几番轮回,一直都驱使着万物变化的东西,不正是问题本身么?既然如此——”
说着,他转身看向了身后站着发愣的戏今朝,莫名的笑起来,问道:“前辈,你听过花神与农家女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农家女逆袭?”戏今朝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上前了一步说道。
“讲的是一个贫苦的农家女,他巧合之下遇到了花神,并与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最后花神却被一个又丑、又坏的女人给蹂躏致死,修成了神功的农家女知晓后,杀了她身边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杀她……”
戏今朝皱紧了眉,问道:“为什么不杀她?都杀了别人了,却不杀仇人?”而后,双眼一亮,拍了下双手:“我知道了!这是想让她承受痛苦!”
舞吟歌听完,笑着摇了摇头。“不,结果却是。她不仅原谅了那个丑恶的女人,还以此祝福了她的成长……”
“什么?!”戏今朝一听,略微不信的看着他。故事而已,哪会这么真?换做谁,能原谅?怕不是千刀万剐、溺水割舌头吧……
“我开始也疑惑,不过后来,就没多想了。”舞吟歌说罢,转身向身后走去。那红色的身影,在这狂风呼啸的高崖上,显得是那么孤单。
戏今朝站在原地,细细的回想着舞吟歌之前所说的话。可思来想去,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舞吟歌走到山路前,仰头呼出了一口浊气。看着周围随风而动的树叶花草,忍不住叹了一声,埋着头继续走下去。
人能在极度的痛苦后,怜悯于作恶者的愚蠢。同时,人也能在一个简单的问题上,徘徊许久,无法自拔。
到最后,只剩下猜疑与捉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