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狡黠低笑,端着笔墨纸砚率先来到四姨太奶奶身前,“四姨太奶奶,请把”。
“哼!写就写,本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四姨太奶奶如同啄木鸟一样,那真是嘴硬身子虚啊。
布条上的大少爷的生辰八字,肯定不是她写的,如今她只寄托希望于刘奶娘,希望她不会笨到自己去写,或者指使王嬷嬷写。
云儿执着四姨太奶奶的字迹,朝大夫人摇了摇头。
随后云儿又来到刘奶娘身旁,刘奶娘也没做挣扎,拿起笔来也写了个刘字。
云儿看着她的字迹,虽然刘奶娘的字也很丑,不过也不是字条上的笔迹。
然后就是王嬷嬷,证实了也不是她。
四姨太奶奶暗戳戳的拍了拍胸口,真庆幸,还好还好!
然大夫人就有些失望了,如果这事折腾到了最后,确认了就是四姨娘的人干的,那四姨娘再怎么,也抖落不干净。
崔羽晗:“大夫人,字条上的文字,笔迹与四姨太奶奶主仆的笔迹对不上,这事并不奇怪,”
“毕竟换了谁做坏事,都没有亲自动手写字的道理,白白留下口实,给人做线索”。
大夫人:“嗯,阿梅姑娘说的很对,那依阿梅姑娘之建,应该怎样做,才能找到写字条的人呢”?
“大夫人,在这城中,阿梅只认得恒家人,所以能用这么恶毒的把戏陷害我的,定然只有恒家人,”
“而做这种事的人,也定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她们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定然是假手于身边最亲信的人,这样才不会被出卖”,
“所以阿梅推断,行巫蛊之术的人,定然就是恒府中人无疑”,
“为了证实阿梅的清白,也为了帮刘奶娘洗脱嫌疑,阿梅斗胆求大夫人下令,对照府中所有下人的笔迹,包括左右手的笔迹”,
“且一旦查到,是哪个家伙写的这张字条,一定要严惩不待,势必要揪出她背后是何人指使的,这样才能一劳永逸,还恒家一个安宁”。
崔羽晗说出此话之时,一双眼,如同雄鹰盯着猎物一般,盯着躲闪之人。
崔羽晗心中有数,巫蛊草人就是刘奶娘藏在她屋里的,当前只有找出那个写字条的人,严加审问,还怕揪不出刘奶娘吗?
她要让企图害她的人知道,她可不是个软柿子。
“什么?全部下人都要对照笔迹?好个阿梅姑娘,你这也太过份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想怎样就怎样,这里可是恒家,”
“别说你还不是五姨太奶奶呢,就算你真的嫁进了恒府,恒府也没有你说话的份,恒家也永远轮不到你做主呢”。
四姨太奶奶激愤啊,这个死丫头还没完没了了。
大夫人也面露难色,“阿梅姑娘,本夫人理解你想要洗脱嫌疑的心情,”
“只不过,恒府上下的家奴都要写字对比,这么劳师动众的,一旦传出去,恒府的脸面可就丢大了,外人会怎么说我们呀,这个办法属实不可取”。
“哼!”,四姨太奶奶得意的一笑,她就知道大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小贱人,这下子你没法子了吧,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翻天了,痴心妄想。
四姨太奶奶整想着,哪知崔羽晗也露出了得意的笑。
四姨太奶奶不解,“你笑个什么劲啊,难不成不能洗脱嫌疑,就疯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呵呵呵,呵呵呵,”崔羽晗花枝乱颤。
“大夫人,阿梅已经知道纸条上的笔迹是谁的了”。
崔羽晗指向众下人堆里,最靠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就是她”。
众人皆惊:“她好像也不会写字啊,不可能是她吧”。
那小丫鬟被阿梅这么一指,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停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大夫人,真的不是我啊,呜呜呜……”。
“啊?是她吗?”大夫人一脸疑惑,这个好像是在外院打扫庭院的粗使丫头,平日里连主子们的院子都不允许进,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大夫人:“阿梅姑娘,你该不会是为了洗脱嫌疑,就胡乱攀咬别人吧”。
四姨太奶奶:“哼!依本夫人看就是如此,雅珍啊,你就是太心善了,什么栽赃、什么诬陷,事实就是阿梅这丫头祸害了你儿子,你竟然还在这里听她说些有的没的,”
“换了是我,早就先给她几十竹藤板,她就什么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