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小皇子自告奋勇站起来,皇上欢喜,问道:“承欢,你是不是也要给太后表演些什么?”
他摇摇头,指着身旁的惠清公主道:“不是我,是惠清姐姐。”
慧清慌忙站起来,还没说话,皇上又问道:“惠清,你想要表演点什么?”
她慌忙摆手,低声回道:“望父皇及太后恕罪,惠清什么也不懂。”
“怎么不懂,姐姐的笛子就吹得很好,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承欢辩解道。
“不是的。”承欢拒绝,且低声喝止道:“承欢,别再说了。”
太后见她不情愿,便解围道:“好了,都坐下来,喝了酒,哀家想看看西域人的表演。”
惠清轻吁一口气,拉着承欢坐下,她明白,她不能抢了大公主的风头,否则最后受苦的便是自己及自己的母亲,为了母亲,她必须忍,为了活着,她也得忍,她们只是这个皇宫中一个渺小的存在,为了一时的风光而吃苦头,何必呢。
这一切,坐在另一侧的秦略将军尽收眼底。他记得有一回,他无意中发现她坐在树下,风吹起她的发梢,只见她神情木然,眼角似乎有泪,她拎起笛子吹着,动作熟练,一切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笛声宛转悠扬,悦耳动听,只不过笛声过于忧伤悲凉,他不禁听得热泪盈眶,随着笛子独特的音色在四周弥漫开来及情绪的泛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中,那些为了战争为了和平而牺牲的战士们,他的家人得知已与自己的儿子,丈夫,孙儿阴阳相隔时,是否一样如此的哀伤悲凉?其实他最痛恨的就是战争,可是他又无数次卷入战争之中,反复轮回。
他很不明白,她明明笛子吹得那么好,为什么要拒绝?所有人都想得到皇上及太后的欢心及宠爱,为什么她不这么做,是胆胠还是另有隐情?
“太后,听说你自创了一种药膏,每天抹在脸上两次,能保青春永驻呀!”中书令十分好奇:“我夫人早总说要入宫跟太后讨要一些。”
“哈哈哈……”太后开怀笑道:“这不是我的自创,是我的徒儿平安自创的,不止有养颜膏,还有宁神膏,止痒膏,要讨跟她讨要去。”
“是太后教导有方,安儿不敢居功。”平安说道。
由于太后的意外提及,所有人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根本没想到太后身边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太后对草药的精通,是我们这些做臣子有目共睹的,想不到这丫头也这么厉害,可谓名师出高徒呀!”中书令赞叹道。
太后也不禁赞叹道:“这孩子比我当年对自己还狠,你们可以问一问何太医,那些草药只需经她闻一闻,便知是什么了。”
所有人都颇为震惊,想不到宫里还有这样的高人。
秦略站起来拱手道:“这些药膏,可不可以都给我备一些。”
皇上不解问道:“秦将军,你要这些药膏做什么?”
秦略道:“养颜膏是要给母亲用的,那些止痒膏、宁神膏,我是想给战士们备着,战争条件艰苦恶劣,士兵们不能随时清洁,身上长满痱子常常夜不能寐,如果有这些药膏,就可以缓解这种症状了。”
“秦将军真是心怀苍生,大爱无疆啊!”皇上大声赞许道。
太后侧身问:“安儿,秦将军这个请求你可答应。”
平安侧身施礼道:“安儿必定尽力完成。”
秦将军道谢道:“我代他们感谢你。”
“秦将军客气了。”平安回道,心里不禁暗自疑惑,太后一向顾忌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今日这是为何?
她只顾着猜想,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有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大公主的眼眸好像要喷出燃烧的火焰,她狠狠瞪着平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对方可能死了好几回了。
秦略将军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凭她是大公主的身份,也凭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谁想与她争就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