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用来骂人的话，偏偏聂书婠问得认真，倒像是真的在关心宋天琳的精神状态似的，人群里又是一阵嗤笑声。

宋天琳懵了一下，有种无力的挫败感，脸涨得通红，不过转念一想，聂书婠成绩垫底，一无所长，家里就一个老头子撑腰，根本没多少炫耀的资本，顿时就释然了。

她挽起胳膊，再次作出一个高姿态，“看书看得再多不也是个垫底的，也不嫌丢脸。”

聂书婠挑眉，讶异道：“啊，难道你不是垫底？”

宋天琳没有被打脸的痛感，继续骄傲道：“我成绩虽然不好，可钢琴比赛我回回都是一等奖。”

“原来是一等奖啊，听你这炫耀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当了评委。”

聂书婠说完，再不去看宋天琳的脸色，拎着文具走了出去。

一方率先退出战场，看热闹的人顿觉无趣，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宋天琳被噎了一下，气呼呼的盯着聂书婠的背影，有人上前来安慰她，她本想挥开那人的手，却瞥见一个白色身影站在教室门外。

她立马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低着头作出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我只是关心一下她的学习情况，没想到她这么不领情。”

那人本是好心，见她掉了眼泪，不住的安慰她，“没事，下次离她远一点就行了。”

佟柏安站在门边没找到聂书婠的身影，他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笔记本，一时有些犯难，犹豫了一会儿，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