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太爷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愉悦,先是客气的摆了摆手,又想起来他如今的身份,顿时觉得有些怪怪的,笑不出来了。
聂书婠走进餐厅,就听到祁斯晋说的最后四个字,她看向聂老太爷,疑惑道:“说谁讨人喜欢呢?”
“没说你,快去洗手吃饭。”
聂书婠扁了扁嘴,路过祁斯晋身边时,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等她再过来坐下时,聂老爷子正端着酒盅眯着眼睛准备要喝,她脑中被什么击了一下,起身就将酒盅夺了过来,又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酒瓶也护在身前。
“不行,你不许喝酒。”
祁斯晋端着送到嘴边的酒盅,看了下聂老太爷有些懵的脸色,又看看聂书婠那副正经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趣。
聂老爷子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敢从爷爷手里抢东西了。”
聂书婠也大声的回嘴,“酒这种东西,再长大我也照抢不误,反正不许喝。”
说完,将酒瓶搂得更紧了。
聂老太爷不可能真去教训她,见她不肯撒手,只好笑眯眯的哄她,“婠婠今天怎么了,我平时也不喝的,好不容易斯晋过来有个伴了,总得喝两杯。”
“不行。”
爷爷要是真有心脏病,这种东西根本不能沾的,聂书婠没有一点要撒手的想法。
聂老太爷没办法,又指了指祁斯晋,“你看斯晋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一个人喝酒的道理。”
聂书婠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圆的跟猫眼似的,眼神里就传达出了她此时的想法,祁斯晋端着酒盅,不等她开口就放了下来,“既然聂老太爷不能喝,那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也不能独饮。”
“你说说你……”聂老太爷还指望着拿他当作借口再好好说说,结果他反而先站到聂书婠身边去了。
聂老爷子也没了办法,摆了摆手,率先拿起了筷子,“吃饭吃饭。”
徐婶过来将酒瓶酒盅收走,到了聂书婠身边时,嗅觉灵敏的她闻出点奇怪的气味,皱着眉不确定的问道:“婠婠,你身上怎么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聂家一周一次大扫除,一般都在聂书婠出门的时候做,气味严重的消毒水是不能在家里乱用的,这股味道明显是外面带来的。
聂书婠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个问题,手下一抖,筷子都差点没拿稳,她朝祁斯晋使了眼色,对方玩味的看着她,她在心里骂了他一顿,这才看向徐婶,沉着的反问道:“是吗?”
“对啊。”徐婶又嗅了一下,“这种气味,像是医院里的。”
聂老太爷紧张起来,菜也不着急夹了,关切的望着聂书婠,“怎么了,今天上医院了?”
祁斯晋已经躲开了聂书婠的视线,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有个同学生病了,我下午放学去看她,呆的时间有些久,等会儿我就把衣服换下来。”
“这样啊。”聂老太爷神态明显放松了一些。
“是啊。”祁斯晋在此时补充道:“刚好我也在医院看望朋友,遇见了就一起过来了。”
聂老太爷这才完全相信了,“我就说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祁斯晋笑着应和了两声,聂书婠瞪了他一眼,低头吃着饭。
席间,祁斯晋和聂老太爷一直在聊天,从下棋聊到一些琐碎的事情,聂书婠只管听着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