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婠神态认真,仿佛真的是对这个事情很不理解,红碎花愣了半晌,才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是,是这样的,姑老爷也知道,我……我公公他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呃,就是爱写字,写字就把对小辈的寄望写上去了,对。”
红碎花的公公就是聂老太爷隔了很多房的表舅,她每次来要钱,都要带上那个早已亡故多年的人,无论要的钱是什么用途,都能扯到那个表舅的期望上去。
聂老爷子不好见客人太过难堪,又不可能当别人面指责聂书婠的不是,只好出来打了圆场,“婠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我以后慢慢跟她说,你说阿军要办婚礼,地点都选好了吗?”
“选好了。”红碎花挪了下椅子,整个人都朝向聂老太爷了,忙不迭的说道:
“这不是女方临时反悔,之前说好酒席钱一起出的,又说没得女方出钱的规矩,我们还要补上不在计划里的那一份,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见聂老太爷没有马上说话,红碎花掐了一把黄白格子男,黄白格子男还在发懵,痛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你掐我干嘛啊?”
红碎花急忙给他使眼色,黄白格子男反应过来,添了一把火,“我爸妈当时生气,还说出不要结婚了的气话,但我太爱艳艳了,实在不能因为钱的时候就放弃,这才厚着脸皮来找您了。”
聂书婠想到那次在酒店前看到的场面,看着他故作深情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确实挺不要脸了,来拿钱了嘴里也没句实话,你说你爱谁?”
她的语气已经是恶劣了,红碎花和黄白格子男都忍不住黑了脸,红碎花更是提高了声音:“婠婠小姐,阿军比你年长,你该叫他一声哥哥,怎么能这么说话。”
“算了吧,这种脚踏几条船的人我可不想有什么关系。”
“你……”红碎花仗着聂家的名气,在当地也是个受人捧着的人,今天来了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小姑娘挖苦,气得差点露出泼妇本性,但她还是忍住了,“婠婠小姐,您这是何意?”
黄白格子男此时也只以为聂书婠是在捉弄人,说着些玩笑话,便底气十足的说道:“就是,你可不能随便泼脏水啊。”
聂书婠看了下聂老爷子的脸色,见他没有情绪太过波动,只是诧异的看着她,她这才继续开口道:“维上酒店,你去过多少次?”
此话一出,黄白格子男慌张的咽了下口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们之前的狮子大开口我也就忍了,不过是钱嘛,我们聂家不缺那一丁半点的,但你个出轨渣男,敢打着爱女方的名号来要钱,那就算你撞枪口上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聂书婠一想起拍下的黄白格子男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样子就心情不爽,越说越激动,要不是看到爷爷皱起了眉,她早就上手了。
“你要是还不承认,我可以把照片拿给你看,毕竟我做事最讲究证据了。”
黄白格子男脸色铁青,红碎花也是一头冷汗,这个样子实在是难看,聂老爷子发了话:“婠婠,先坐下。”
聂书婠气势汹汹地将手上的蛋壳扔在桌上,黄白格子男以为她伸手要打人,往后避了一下,见她并无此意,更加的难堪了。
红碎花知道她这个儿子爱玩,没想到还被聂书婠逮了个正着,气得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我跟你说过了,好多人想通过我们攀上聂家,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