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指着那把黑色的电吉他,问道:“请问今晚吉他手会来吗?”
“使用这把吉他的人一共有3个,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弹奏,请问您问的是哪一个?”
聂书婠想了想,换了种说法:“哦,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只是看到了我比较感兴趣的吉他,就忍不住问几句。”
“原来是这样,我们今晚弹奏吉他的人叫大棕,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再去找他。”
“谢谢。”
聂书婠若有所思,又看了眼那把倚在椅子上的黑色电吉他,招呼着董旸往三楼去了。
董旸见那负责人已经转身走了,才奇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吉他感兴趣了,我怎么不知道?”
聂书婠抬了下下巴,言简意赅道:“刚才。”
“……”董旸愣了一下,“我要是信你我就不信董了。”
“爱信不信。”
直到他们进了包厢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地才有人过来。
网球运动员孟白第一个进来的时候,聂书婠正拿着桌上一包坚果看成分表,董旸则抱着话筒在鬼哭狼嚎。
孟白直接夺了董旸的话筒,坐到聂书婠前面的桌上,指着两人笑道:“行啊你们俩,共处一室有一段时间了吧。”
“那是。”聂书婠抬头扫了眼来人,拿了颗葡萄扔进了嘴里,毫不在意的应道:“算算都要超过十年了。”
董旸抢走她手上的坚果,又将桌上一大盘的坚果搁远了一些,嫌弃的啧啧了两声,“你看,就你经常模棱两可的话就很容易让人家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聂书婠拍了下孟白的胳膊,扬声道:“这要不是不在同一座城市了,我们跟孟白不也共处一室很多年了嘛。”
孟白弯着手指弹开聂书婠的手,坐到了她旁边的软皮椅子上,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别再装了的表情,“就你嘴皮,明明知道我就不是这意思。”
孟白,一个从小就运动神经非常强的天才,跑步第一、球类运动也没拖过后腿,还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有国家队的人来选拔,但他那时候听说国家队必须要严格控制饮食和作息,就果断拒绝了。
初中时,中云城的网球教练来挑人,这货多年没输过,在人家好声好气的向他抛出橄榄枝时,毫不谦逊的说要和教练比一场,自己输了才会跟着一起走。
他是天赋型选手,可到底是没经过系统训练的,哪比得过人家又有天赋又后天努力多年的人,几个回合下来,输得拍子都飞出去了,结果出来后还得满场捡球。
后来他就转学去了中云城,每周三天专心训练。
这人大概是因为肢体太过发达,以至于脑子有点跟不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热衷于给身边的人凑对,每回见到她和董旸呆在一起,就自动脑补一出戏,非要调侃几句。
聂书婠有些受不了他,凑过去问道:“是不是在繁忙的训练行程中,只有偶像肥皂剧才是你的消遣啊?”
“什么意思?”
“让你不要见了谁都两眼冒光想做月老。”
董旸扔了个苹果过去,看了眼笑眯眯的吃着葡萄的聂书婠,有些心虚的摸了下鼻子,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要是让祁斯晋听见了,他免不得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