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晋只觉得冤枉，他哪敢真的用力啊。

聂书婠还在活动着自己的脸部肌肉，祁斯晋一想起她一整个晚上都是眉开眼笑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认识了新的朋友，高兴吗？”

“高兴啊。”聂书婠抬头看向他，因为掐着脸颊肉，嘴巴还是嘟起的，她含糊不清的说道：“毕竟能有聊得来的还有共同兴趣爱好的朋友，谁能不高兴呢。”

祁斯晋微微一笑，但是真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送聂书婠回到家，祁斯晋再返回住所时，曲坊拿着的表格已经填写了很多数据了。

祁斯晋连鞋子都忘了换，将钥匙随手丢在玄关上，他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曲坊看他满头大汗，嫌弃的摇了摇头。

“精神受刺激的情况我倒是没发现，毕竟短暂的精神刺激导致的动作反应，会很快消失，对此后的生活都不会有影响。”曲坊用笔按着下嘴唇，看着手上的表格说道：“她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很容易交朋友，实际上，防备心很强，不容易交心。”

祁斯晋没说话，曲坊抬头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种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用太担心。”

“还有吗？”

“和刚才的差不多，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对人有强烈的防备心，这是某一段经历造成的，并且很有可能伴随她一生，如果她再次卸下防备，却又再度经历类似的事件，容易精神崩溃。”

祁斯晋瞳孔猛地一缩，“精神崩溃？”

曲坊放下文件夹，认真的问道：“我不如先问问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曾经被人抛弃过？”

明明知道曲坊既然有此一问必然对聂书婠有所帮助，可祁斯晋犹豫不决，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毕竟你不是她，转述的东西是会有偏差的。”

祁斯晋握了握拳头，反问道：“儿时的经历真的能影响这么久远吗？”

曲坊点头，“大部分人的心理阴影都源自儿童时期。”

祁斯晋沉默良久，跳过了这个话题，“除了这些以外，她的精神和心理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不确定，明面上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正常吃吃喝喝，每天照样快快乐乐。”

眼见着祁斯晋眼神变得犀利，曲坊无谓的摊了下手，“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至少在我看来，无论是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她过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明明是好的话，祁斯晋还是不放心，“可她上次确实在见了某个人之后，身体就出现了异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