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警告道:“你别在这里闹,要是影响了祁氏的形象,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记者赶紧闭嘴了。
保安想了想,道:“是你们公司老总你已经被开除了吗?”
记者一愣,摇头道:“没有啊。”
他只是发现自己新闻被强制性删除了,后果肯定很严重,所以就跑过来认错了。
“那你还哭个鬼。”保安摇着头走开了,暗道祁总真是仁慈,这都没叫人开了他。
记者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的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也起身离开了。
聂书婠照样在下午的时候去沈观行家里看白绒绒,见到他时,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往日里温柔的笑容也像在强颜欢笑。
在他把一个空杯子递过来,却叫她喝水时,聂书婠忍不住问道:“阿行哥,你怎么了呀,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观行那双像盛着秋水的温柔眼眸此时有些黯淡,他看着她,在她面前坐下,笑着问道:“今早上我看到了一篇新闻,我是觉得若是真的,你再这样到我这里来,恐怕有些不太方便了。”
聂书婠这才明白,“你那个啊,是假的。”
“嗯?”
“有些新闻媒体就是爱乱写,我和祁斯晋不是那种关系。”
聂书婠去逗趴在她怀里的白绒绒,解释了一番后就没再看他了。
听到她否认了,沈观行明明应该是开心的,但一想到那几张他们尤为亲密的照片,就怎么也宽不了心。
“是这样啊。”
聂书婠不是那种时刻都心细敏感的女孩子,又或者,在感情这方面,感应能力不是那么强。
此时沈观行眼神浓烈深邃,可她毫无察觉,甚至沈观行都已经了他心情低落的缘由,她也绝不会再往深了想。
沈观行觉得,大概是因为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超越朋友间的情谊吧,照片上她看向祁斯晋的眼神,她或许都没察觉,那是带着依恋的爱意的。
而在他面前,他从未见到过。
日子匆匆而过,自从那聂书婠了要保持些距离以后,祁斯晋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有时候忍不住给她打个电话过去,她也显得非常敷衍。
这他出门见客户,因为道路出了些事故,司机走了另外一条路,还在等红绿灯,随意往外一瞥,他就见到了好几没见到的人。
她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和沈观行一同走着,两人离得很近,笑笑的,她似乎刻意的敛住了自己的外向,笑容也是矜持的。
祁斯晋眼色一暗,好像曾经听谁过,女孩喜欢谁,便会越表现得像个淑女。
指示灯转换,车子缓缓驶离,他看着外面的聂书婠越来越远,心里一下子空了。
晚上,他早早的回了家,开了瓶红酒,微暗的灯光下,高脚杯沿闪着光,里面的液体却暗黑如墨。
两杯酒下肚,祁斯晋觉得有些热,身上的衬衣又解了颗扣子,他拿过手机,手指在上面摩挲着,眼里漫着深意,神色微顿,将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