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谙轻笑一声,直起身开口哼了几个调,放下支撑身体的胳膊肘时“咣”地顺手关上了门,算是对梁承赜的回应。梁承赜从小就养尊处优,哪里被人摔过门,拳头猛地就攥了起来,可恶...。荆慕诗开口欲安慰他,话却被他铁青的脸色硬生生地吓回去了。而这次梁承赜没有再忍受,狠狠地将荆慕诗的手臂一甩,大步流星地像逃一般地走了。
吴铭谙坐在教室的讲桌上,纤细的双腿一盘,慢条斯理地向教室里站着的另外一个人问道:“麻烦找完了吗?”
“找完了,家主。十分顺利。”下面的人恭恭敬敬地答道
“这样就够张丰顺这老家伙享受一段时间了。”吴铭谙满意地点头,心里浮现出兰左月倚在墙上时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下面的人:“???”这还是吴家冷漠无情薄情寡义的家主吗?这这这这这...家主还会笑的???
张家。
“父亲,这已经是那批人第三次来厂里闹了...尽管我已经努力在封锁消息,但不知为何舆论仍旧猖獗,有几个合作人已经相继撤资了。”张巨低头站在张丰瞬身后,贪婪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张丰瞬房间里的每一件书画宝玉。
“查出是哪里放出的消息了吗?”张丰瞬声音低沉又嘶哑。
“暂时还没有...对了父亲,那个兰家的事...”张巨仍对不死心,甚至还对那金发碧眼女子念念不忘。
“合同既已签下,便无什问题。我已找过医师给你看过,只是普通的过敏性眩晕。”张丰瞬随意地说道,对亲儿子的病情也是一带而过。“兰家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张巨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三十多年来来自亲情的冷漠,但声音里仍是有些许的落寞。
“接着查,我看...”
“喂,仪潭。”兰左月在回家的车上接起电话。“查完了。”电话那头淡淡地说道“楼里的监控全部被提前删去了,交通监控也一样。很狡猾。”自第一次戴威尼斯面具的男子出现之后,兰左月就一直在派遣徐仪潭查找蛛丝马迹,可结果都是一样,毫无线索,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仔细查吧,仔细查”兰左月深呼一口气,眼睛里些许紧张又兴奋的情绪与城市那头的张丰顺竟一模一样。
“我看啊...”
这青城,
因为有些人的到来和一些人的离去
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