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异声惊动了村民。
一个个围过来,看热闹。
“都说苏晚晴变好了,我看是变暴戾了。”
“胆子真大!居然敢打郭凤莲!”
人群中还有几个理智的。
“郭凤莲放个屁,你们也相信!”
“她那是自己摔的!”
“真丢脸,明明是自己摔的,还甩锅给大汉一家!”
“一家子蛀虫!”
“”
郭凤莲看到有人倾向苏晚晴,一屁股坐在地上,捶打着地面,开始撒泼,“侄媳妇打婶子,还有没有天理啊!大家快来评评理!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会放过她的!”苏晚晴冷哼一声,放开怀里的楚文轩,慢慢走过去,撩起胳膊给楚海平瞧,一条条乌青色的淤痕现了出来,触目惊心,“平叔,这是她打的!”
楚佳人见状,也撩起裤管,现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痕,一看就是鞭子抽的,“平叔,我也有伤!”
刘桂花再也忍不住,一瘸一拐走上前来,“他平叔,我身上也有伤!”
都说家丑不外扬!
如今,也顾不上避嫌、害羞,她卷起衣袖、裤管给大家瞧。
青的、紫的、乌的,深色的,浅色的新旧不一的伤痕,触目惊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楚海平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声音微微发颤。
没想到郭凤莲会这样对楚大汉一家,“都是她伤的?”
太太可恶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刘桂花点头,含泪一件一件诉说着,“嗯。这是他二婶拿板凳砸的,这是她动手打的,这是她推撞向柴垛子留下的伤”。
她眼神痛苦,表情平静,似乎下了必死的决心。
以前,她总是隐忍,害怕拆穿让郭凤莲恼羞成怒,对晚晴文轩不利。
现在,她明白了。
一味忍让,只能换来更多的欺辱。
看热闹的人出乎意料地沉默下来。
大家望向郭凤莲和楚松柏兄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唾弃和鄙视。
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专门欺负老弱妇残。
苏晚晴神情沉稳,眼神清澈,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平叔!郭凤莲不仅以各种名义问我们要钱,还一言不合打骂我们。我要向派出所告发郭凤莲和楚松柏故意伤害罪!”
刚缓过神的楚文轩听到这话,立即抬头看着苏晚晴,拧起小小拳头,眼底迸溅出愤怒的光芒。“对,警察叔叔抓坏人!”
坏人就该进牢房!
有苏晚晴在前壮胆,楚佳人胆子也大了,目光狠狠盯着郭凤莲,“叔,我不但要报警,还要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他们以后不再是我二叔二婶,不再是我堂哥”
一连串的信息传入耳里,郭凤莲直接懵了,旋即赶忙为自己辩解,“他平叔,我我没打他们就算打了,也只是轻轻打一下,哪有那么严重?什么故意伤害罪,都是唬人的玩意儿!”
苏晚晴轻瞄了下慌了神的郭凤莲,又补了一刀,“人证物证俱在,专业技术人员可以鉴定伤情,你以为你们能耍赖?”
围观村民望向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苏晚晴,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愧是下乡知青,知识分子,说话有理有据。
让人无法反驳。
郭凤莲未曾料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她脸上闪过一丝怯弱,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想靠近小儿子楚立安,寻求他的帮助,“立安,妈妈没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