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撇了撇嘴,不满道:“因为太子妃之前盘算着医好了苏仙的嗓子好了就走人,把太子妃的位子退位让贤!”她话里还是有着讽刺和不满,主子那样的人,苏忆得了便宜不说,竟然还盘算着走。
铃兰也知道画楼说话一向是带着三分刺,好话都能听出几分恶意,不过最近似乎有些过了,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早晚得让她吃点亏,这样才能长记性。
“难怪主子说随便太子妃糟蹋,越多越好”,画船才明白过来,也跟着奸笑:“太子妃现在欠了这么多银钱,等还清不知猴年马月了,啧啧啧,主子下手可真厉害。”
周伯笑着摇了摇头,和铃兰一起慢悠悠的跟在苏忆后头朝书房走去。
此刻,书房中。
郁承君的伤势已基本大好了,正站在桌边练字,大老远就看到苏忆穿着一身大红衣裙飞奔而来。
步子迈的极快,裙边翻飞,如果忽略掉那张脸,绝对是一朵盛开的红牡丹。但是红色的印记,红色的钗簪,红色的衣裙,似乎别有一番风味。而且不知是不是见了多了,那张脸上的印记看着也不那么刺眼了,浅浅淡淡的,看着倒有几分朦胧的意思。
门口单一原本还在一旁守着,一见苏忆立刻蹿的没影,还顺带安排了一旁的守卫给太子妃让个道。
一进屋,苏忆就把账本摔在了郁承君面前,道:“你什么意思啊,用个药材居然还要扣我的月例?”
刚写好的字,墨迹还没干,墨汁沾着账本氤湿了一片。
郁承君唇角一勾,头也不抬,道:“不扣月例也可以,你把你用掉的药材按银子换算了补上也可以。”
苏忆一听更来气了,“那不是东宫的药材吗?我是东宫的太子妃,我用自己的东西怎么了?怎么就够得着拿银子补了?”
那得补到什么时候,这辈子都补补不完了吧?
“你自己的东西?”,郁承君挑眉,眸中神色意味不明。他是见识过苏忆厚脸皮的样子,但没想到今天的脸皮又厚了一层。
苏忆面不改色,但是声音却低了一度,“我相公的东西。”,然后又理直气壮起来,“夫妻本为一体,我用你点东西不为过吧?”
不等郁承君说话,苏忆又道:“好歹你也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没必要因为这一点药材斤斤计较吧?要是传出去,别人都要笑话咱们东宫穷了。”
要是放在两天前,估计苏忆还没这个胆子这么说话,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郁承君给她的感觉比以前温和了还是怎么着,她竟越发大胆了,顺口就说出来了。
郁承君好笑的看着苏忆讨好的样子,撂下毛笔道:“你现在知道你是太子妃了?那你这几个月做到太子妃的职责了吗?”
“职责?太子妃有什么职责?”,苏忆一脑袋浆糊,原谅她,脑袋就是时灵时不灵。
郁承君捡起账本,连带着未干的墨汁一把塞到了苏忆怀里,冷声道:“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这种冷意苏忆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了,一来是这几个月不照面,二来是这两天似乎也没见郁承君摆脸色。方才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些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