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蛇张开大口,凶狠的向法缘咬来。法缘真气鼓荡,在腿外形成一道气墙,将蛇头弹开。
他念了一声阿弥托佛道:“我佛慈悲,可是今天不灭了你。哑巴兄弟以后再来洗浴,必是凶多吉少。贫僧实是无奈之举,还望你们多多体谅。”
他欲将脚移,却看到一条金环蛇尾处,有一颗白色的卵挤了出来。那条蛇腰身粗壮,已是身怀六甲,眼看要产卵了。
法缘终不忍杀掉两蛇,他大声道:“如果你们离开水潭,去其它地方生活,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刚才点了头,我当你们是答应了。”
他脚下放松,两条蛇挣脱尾巴“嗖、嗖”向前窜去。在生死之际,蛇虫大都是惊慌乱窜没有方向。但这两条蛇却始终并行而逃,公蛇对母蛇不离不弃,让法缘默默的赞赏了一下。
法缘跟在两蛇后面,不停用气机催促它们前行。直到转过山丘,两蛇寻到一个阴暗地缝钻进去。
这里距离水潭有七八里路,母蛇在这里产了卵,两蛇要在这儿守护后代。哑巴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受到蛇的威胁了。
法缘身法快捷,刚回到青石躺下,一个身影闯进法缘的气机圈子。隔得远远的,他知道是哑巴来了。
法缘虚闭着眼睛,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实不敢面对这个女子。他不是以貌取人之辈,不因这个女子长相较丑,对她产生轻贱之意。
昨晚的事情,如果毫无顾忌的说出来,那怕是好意,也难让人接受。他一个青年男子,碰触女子清白的身体,无论怎么说都不在理。
不能说又不能不说,法缘干脆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直到哑巴走到近前,都没有起身之意,然后双方陷入了沉默。
沉默半响,哑巴女子终于开口,幽幽地道:“你为了救我,可以看我,可以抱我,甚至可以轻薄于我,难道都不敢看我一眼吗?”
“我哪有轻薄你了?”法缘急忙辩解。他睁开了眼睛,却突然停住了说话,眼前的一切太过诧异。
哑巴女子站在石头三步开外,她穿着一件短袖印花小衣,露出雪白的双臂和纤细的腰肢。下身一席白丝长裙,亭亭玉立。头带了一个纱罩,遮住了面容。
她居然是穿着女装来见自己。
遮住面容后的她,全身再无一点儿瑕疵,今人遐想无限。她立在那儿,用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风采。
法缘惊艳过后,定了定心神道:“当时事从紧急,我从头到尾,脑子里都是想着如何救治于你。怎会有轻薄于你的想法?更不会做出轻薄的行为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块心型印记呢?”一个糯糯的声音,打断了法缘义正词严的辩解。
法缘暗道了一声“糟糕!终还是被发现了,都怪自己一时童心起,这下可好,百口莫辩了。”
他悲哀地发现,有时候一个无心之举,真的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法缘合什道:“阿弥陀佛,那个印记是我无心之举。但此举终是对你不住。女施主要杀要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贫僧认了。”说完又闭了眼睛,等着哑巴女子的最后处罚。
多年学佛,法缘眉宇间自然有一股书卷气息。练武,使他体格匀称,脸轮廓分明。
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二十二岁的男人,眉目间却有一种沧桑成熟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正是女孩心的“杀手”,少妇心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