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又不是不配合。”宋静姝出声提醒。
季青青很震惊,刚要反驳,就见宋静姝把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
聂榛见状,也反应过来:“没错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我尿裤子,我宁愿一头撞死。”
门外的人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聂榛急得抓耳挠腮。不一会儿,脚步声又近了,听起来人很多,脚步声很乱。
“把门打开。”门外传来楼小满的声音。
“哐啷”一声,门开了,楼小满看着聂榛膝盖并在一处,双手撑着腿,模样焦急,不似作伪,吩咐小厮带她去厕所。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楼,曾经是邀月楼的头牌,你们可以叫我楼妈妈。像你们这样的人,不说见过一千也有几百了,最好不要耍花样,你们的伎俩逃不过我的眼睛!”楼小满话里带着警告。
“不敢,”宋静姝赶在季青青前面开口,“不瞒楼妈妈,我叫宋静姝,自小家里就请了先生,琴棋书画略懂一二,还请楼妈妈高抬贵手。”说完行了一个敛衽礼。
楼小满眯着眼睛,看着宋静姝,心里盘算怎样将她的价值最大化。此时聂榛上厕所回来,站在季青青身边,楼小满看着宋静姝,长相身材都比不上旁边两位,但是她眼睛细长上挑,媚眼如丝,举手投足却带有一股书卷气,矛盾又和谐,盘算好了,笑容就来了,握着宋静姝的手,拍了拍手背:“好好好。”
聂榛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楼小满的表现,猜出了七八分,赶紧拉着季青青,说:“我们俩也很听话的。”季青青也不情愿的符合。
楼小满笑了:“我红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真心还是假意,我分辨的出来。”
“真心的,真心的。”聂榛去厕所的路上,观察了地形,凭自己是没办法逃出邀月楼去的。等回到原地,看见楼小满的表现,联想到之前宋静姝的提醒,她猜到宋静姝的计划了,假意投降再伺机逃跑,怕扯了后腿,赶紧表忠心。
奈何季青青不配合,不知道她是不屑于这个计划,还是不明白宋静姝的用意,急得聂榛直抠季青青的手心。
楼小满不再跟她们废话,吩咐继续关着季青青,把聂榛和宋静姝带走了。惹得季青青破口大骂,说宋静姝和聂榛贪生怕死,咒骂楼小满不得好死之类。
楼小满将聂榛和宋静姝安排在同一个屋子,命令宋静姝和聂榛表演自己的才艺,宋静姝对着月亮,信手画了一幅《嫦娥奔月》。聂榛傻眼了,想不到在青楼干活,还有面试,最后捏着嗓子勉强唱了一段《汉乐府》。
楼小满很满意宋静姝,要宋静姝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会请师父专门教她琴棋书画,大有致力于将她打造成一个头牌的架势。聂榛就惨多了,楼小满只吩咐将楼里的乐师请来,随意教一下,准备接客。
邀月楼晚上热闹非凡,聂榛现在还在培训阶段,表面上安安稳稳的跟着乐师学唱歌,暗地里开始记地形。
转瞬日子就过去了三天,这三天聂榛一直装作很听话,开始还为陆铭担心,如今过去这么多天,她反而不敢想陆铭了,害怕陆铭像师父一样,睁着眼睛躺在一堆尸体上。
这天中午,趁邀月楼众人休息,聂榛偷溜出来找季青青:“季姑娘,你在里面吗?”
“……在。”季青青微弱的声音传来。
门锁着,只能开一个小缝,聂榛从门缝里把水和馒头递进去:“你还好吗?”
季青青接过馒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含糊不清的说:“聂姑娘,对不起,你别怪我那天晚上骂你,那个老鸨子精着呢,如果我也低头了,她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