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青青和聂榛就醒了,知道他们不是土匪,此事结束必然回梨花寨去,俩人不想掺和私事,割开众人的绳子,趁着他们还在睡梦中,留下软筋散的解药,离开了山洞。
申时三刻,俩人终于顺利进入山阳城,此时太阳落山,天还没有黑透,夜市早已开了,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俩人一连问了几个客栈都是客满,“真是奇了怪了,山阳城怎么突然聚集这么多人。”季青青纳闷。
“还剩最后一家,同庆楼,据说是本地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价钱也想当豪华。”
“去那家!”季青青财大气粗。
同庆楼不愧是本地最豪华客栈,门口用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两边悬挂着大大的红灯笼,上书同庆二字,屋脊、檐角都悬挂着彩灯,五彩斑斓,气势非常。
“老板,一间上房。”季青青喊。
“两位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被人包了。”客栈老板陪笑。
“包了?哪位爷这么有钱?”聂榛小声嘀咕。
季青青暗叹一声晦气,同聂榛出了同庆楼,俩人在门口合计晚上去哪,就看见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引着四个男人进了同庆楼,直奔楼梯而去。
季青青不服,指着四个人问老板:“老板,为什么他们能住,我俩不行?”
老板一脸尴尬,说:“不瞒二位,包了客栈的这位爷,受了伤,吩咐店小二去找大夫,刚刚上去的都是大夫。”
季青青眼睛骨碌一转,伸手从聂榛包袱里,拿出铜铃,说:“我们也是大夫。”
聂榛拉了一把季青青,季青青耳语:“怕什么?大夫是人不是神,治病哪有一看就好的,再说了,若是治好了就拿诊金,治不好咱用看病借口住一晚,也不亏啊。”
客栈老板知道楼上住的是自己的财神爷,不敢擅作主张,吩咐店小二去问问。
店小二去而复返,通知聂榛二人上去。
二人一上楼,在楼梯口就看见,二楼正中的房间门口,七八个人排着队等着。
聂榛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人是大夫。”
季青青一看这架势,吩咐店小二搬两张椅子过来,摆在房间门口,二人屁股还没坐热,门口排队的大夫就没了。
几乎每个大夫进去一小会儿,就出来走了,脸色凝重,似乎里面的人病的很重。
聂榛和季青青进去房间,只见床帘紧闭,仅露出一只手来,床边有个凳子,凳子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布衣,腰间配着一把刀,满脸焦急。
聂榛过去坐下,搭着脉问:“病人怎么不舒服?”
“我家主子今天被歹人暗算,中了一支箭,就是这只。我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一个时辰前忽然高烧不退,不省人事。”蓝衣男子递过来一支箭。
聂榛看箭头上泛着蓝光,果然是中毒,抬手想要掀床帘。
“你做什么?”蓝衣男子一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