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注意到，寺内普看着蛋糕的脸上微妙地闪过了一丝厌恶。

他直接以转身出门的行动作为作为对老邓邀约的回答。

“请坐。”目送着他离开后，老邓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沉默。

也或者，只是路遥单方面觉得，那样的寂静太过诡异吧。

“我听说——”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个时候的老邓也已经一百来岁了，样貌与真人电影中差不太多。

从他们被堵到的那个地方，一直到校长室的一路上，路遥都在思考，要怎么面对老邓的问话，但她却始终没得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这不能怪他。”在办公桌上的分院帽突然出声，顺利获得路遥的蔑视一枚，“抱歉，我无法在得知他‘未来的命运’后，不对他作出任何警示。”

“不，这不是重点。”老邓道，“人总是会死的，我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

“嘟噜——！”墙上挂着的历代校长照片中，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了一个响亮的鼾声，打断了老邓的话。

“等等……”路遥勉强消化掉了老邓话中的内容，却立马被这内容里的信息给震惊到，“你——你在知道未来之后，你还是打算用死亡来——？”

“改变轨迹，的确会有不一样的未来，但是，谁能确保那会是更好的方向呢？”老邓乐呵呵地说着，仿佛他们谈论的，是哪个不知名的人的死亡一样，“只有我在死后，对哈里作出指示，才能帮助他回到现实打败汤姆吧？”

“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例如我们完全可以一些干涉，例如阻止虫尾巴的逃跑，让他无法复活——”

“没有皮特，或许也会有艾特，摩特。能够预知的未来，才是更明确的指示方向。哈里能唤起皮特的善念，并让他因此作出相对的回应……”

“可是，难道你要让那些继续发生？”路遥对老邓得知这一切之后的反应感到震惊，如果是她自己，在得知自己这样的未来之后，一定会想各种方法来努力抢救一把的。

“正如你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还是害怕自己会败在汤姆手上一样。”

“等等！你们是不是对我的技能有什么误解？”路遥赶紧解释，“我所有的技能，都是有固定轨迹的，一旦被人看出来——好吧我现在都直接告诉你了——只要做好计算，找到攻击的固定轨道，就一定能截获我的攻击并且伤到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要学习魔法？不光只是用来当生活技能的好么？这也是我的另一种保命方式啊！”

“冷静，我并不是在请求你加入我们的战争。”老邓似乎有些疲惫，路遥想起来，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墙上画中的几个校长被路遥激动的反驳声闹醒，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开始看着两人窃窃私语。

“我只是一直觉得，灵魂分裂是一件危险的事。”老邓的眼镜闪着反光，路遥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哀伤。

“或许只是因为，他用的方法是错的。”对这一点，路遥不置可否，“天底下灵魂分裂的方法多了去了，只是他选择的，正好是错误的一种，但正确的，理论上的确可以做到永生不死，只是我目前还没有完全摸索出来。”

“或许。”老邓取下眼镜，掏出眼镜布安静地擦拭着，好半晌，才又继续，“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保障自己的安全。”

“什——？”路遥似有所感，“你的意思是——？”

“从明天起，我希望你能在课余时间，去接受寺内普教授的私人授课，关于大脑封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