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浦生一惊,还以为是沈家的哪个大人物,赶忙收起剑势,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沈墨从沈府走出,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从苏子河身边走过,没有问他为什么拦在这里,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张信一见到沈墨,面带喜色,“沈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沈墨冲他笑笑,看向一旁的林浦生,眼中带着异色,“你何故出手伤人?”
林浦生脸色一变,以为沈墨是要责怪他不给沈府面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这样的沈公子。”
张信一眼球转了转,凑到沈墨身边道。
“我们本想今日来找沈公子出去寻点了乐子,可是这个下人却拦着不让我们进。我和浦生客客气气,好话说遍,他就是不肯,仗着有几分家主的宠爱,态度极其恶劣,好像他才是沈府的主人一样。浦生气不过,所以这才想着帮沈公子教训一下。而沈公子正好这时候出来,恰巧碰到了这一幕。”
“是啊是啊,我气不过这个下人的仗势欺人,这才忍不住动了手,一切都是他的问题啊。”林浦生也赶忙开口道。
沈墨看向苏子河,后者仍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沈墨有些生气。
苏子河很受沈昆看重,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不过苏子河的为人,他也是知道的,仗势欺人,居高自傲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他气的,只是苏子河那任人揉捏的性子。
盯着苏子河看了看,沈墨冷哼一声,语气冰冷道:“苏子河,下一次你若再敢在此堵人,以后便不要留在沈府了。”
说罢,跟着林浦生张信一两人,扬长而去。
苏子河微微抬头,看着沈墨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少爷,原来你……真的变了。”
……
张信一引着沈墨往前走去,见他脸色仍然难看,当即劝慰道:“不就是一个下人吗,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对啊。”
林浦生应声附和,“这些下人就是贱骨头,看不惯就骂,实在不行就打,要不然啊,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将来恐怕骑到你脖子上去呢。”
沈墨不语,他临走之前对苏子河说的那些话,并无责怪之意,只不过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如此,受人之气不说,还可能遭受皮肉之苦。
“唉。”
沈墨心中轻叹一声,自语道,“罢了罢了,不管他以后变得如何,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抬眼看了看前方,正是醉花阁的方向,沈墨笑笑,对着那两人道,“此番外出,走得太紧,没带钱财,所以只好由你二人先行垫付,日后再还。”
见二人良久不语,沈墨皱了皱眉头,“怎么,信不过我?”
林浦生张信一两人一愣,随即笑道,“怎么可能,沈公子的信誉,我们当然信得过。”
说罢,引着沈墨进了醉花阁的门。
酒香四溢,舞姿诱人。
沈墨卧在美人膝上,一边品着醉花茶,一边享受着感官上的刺激。
喝着喝着,沈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了身子。
“沈公子,怎么了?”身边一个极尽妖娆的美丽女子道。
沈墨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出了雅间的门,就朝沈府而去。
吴妈见沈墨神色匆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当即道:“沈公子是要回去了吗?”
沈墨不言,头也不回的出了醉花阁的大门。
“帐还没结呢。”
吴妈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低声咕哝了一句。
出了醉花阁,沈墨回到沈府,赶回庭院,沈安宇果然已经在等他了。
沈安宇见到沈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沈墨抱歉的笑笑,“既然答应了爷爷要修剑势,自然不会不回来。”
沈安宇点头,对着沈墨道,“纸醉金迷的生活固然很好,可到了最后你会发现,除却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你什么也得不到。”
沈墨红着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呵呵。”
沈安宇见状笑笑,“你现在还小,抵不住诱惑也是正常,爷爷不怪你。”
“来,见识一下,爷爷的老友,天下名剑谱排名第四——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