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花荣听得连声了三下“好!”,寒声道:“我从今日起不给你们吃食,瞧你们能坚持到几时!”
说罢,花荣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石室中二人。
江云目送花荣离去,半晌才苦笑一声,转过头去看卞姝。
卞姝冷冷道:“你别过来!你如果敢对我图谋不轨,我就当场咬舌自尽!”
江云无奈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信我?”
卞姝哼了一声,她也想不出江云此时如何才能证明清白。
江云颓然坐下,叹道:“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卞姝眉头轻轻一皱:“窦娥是谁?”
江云恍然,这个世界没有元朝,自然也没有窦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江云想了想,便问:“窦娥是一个受冤屈而死的姑娘……你要听她的故事吗?”
卞姝别过头去:“你爱说不说。”
江云无奈笑了笑,开口:“话说,前朝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
江云把窦娥的故事背景稍作改动,娓娓道来。
江云再一次发挥他相声演员一般的口才,把窦娥冤的故事讲得高潮迭起,荡气回肠。
卞姝虽然一直戒备,却也情不自禁地沉浸如故事当中。
江云讲到六月飞雪时,卞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真是千古奇冤。”
江云点点头:“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卞姝听江云忽然拔高境界,心中怪异无比,哼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比窦娥还冤?”
江云想了想:“说实话,旁人的看法我一点都不在乎……但被你冤枉,可就让我觉得冤枉极了,比窦娥还委屈!”
卞姝听得一惊,“你,你胡说什么!我与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江云嘿嘿一笑,也不回应。
卞姝见江云不再说话,忍不住瞧了他几眼,有些犹豫道:“你真与花荣不是一伙儿的?”
江云叹了口气:“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卞姝还是将信将疑,便道:“先前他说什么粉末……你老老实实跟我说道说道。”
江云想了想,便从五粮液讲起,把花荣给他金色粉末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卞姝听完,表情有些复杂,忍不住道:“这么说来,你老早就在谋划给自己赎身的事了?花荣说你对我们秦家没有半点忠诚倒是一点都不假。”
江云摊摊手:“大小姐,正常人谁会愿意一直做下人?”
卞姝想了想倒也有理,却还是心中有些不舒服。
二人就如此沉默下来。
江云起身,东张西望,时不时敲敲石壁,跺跺脚地面。
卞姝见江云动作,疑惑不解:“你在干什么?”
江云道:“我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
卞姝沉默,想到目前的境遇,又是一阵无奈。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太多害怕。
江云尝试了半天,发现石室完全密封,毫无破绽,不由得仰天长叹:“要是我也有个华赫艮大哥来救就好了!”
卞姝又忍不住问:“华赫艮又是谁?”
江云眼睛一转,一步跳上石床,在卞姝旁边盘坐下来。
卞姝皱了皱眉头,这一回倒是没有发怒。
江云笑道:“说起来,咱们两的境遇和那两人还挺像的。”
卞姝问:“哪两人?”
江云微微一笑:“这两人分别叫段誉和木婉清。你想不想听她们的故事?”
卞姝轻哼一声:“你究竟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他们两个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