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令,”
他沉声道,而原本就等候在御书房门外的太监立刻便俯下身去,静候圣旨。
“可以出动金鳞卫了。”
“是。”
他默默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所谓的金鳞卫,到底是一群酒囊饭袋也好,还是一群可用之才也罢,总之,是见证多年来的心血的时候了。
楚狂人,且看你们开到朕的身前时,还能有多少力气和传统。
所谓的正义?
所谓的道义?
呵呵呵。
……
“呦,瞧瞧,这是来了一堆什么人呐?看上去可是比刚才那些要吓唬人很多呀。啧啧啧啧啧啧,你瞅瞅你瞅瞅,这盔甲都是用金漆涂上去的,我滴个乖乖,这要是换成银子,得多少钱呀!”
青衫客瞥了一眼年轻人,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回事儿,这在外面待这一段时间,学的活泼了很多?这话多的毛病,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说得多死的快吗?”
“行了,就好像你没说多少话一样。”道士撇了撇嘴,说“这恐怕就是咱们在华山上碰见的那俩人,最里面嘟囔的所谓金鳞卫吧?瞧瞧,瞧瞧,咱们皇帝陛下可真是手段高明用心良苦啊,用这种方式将江湖收入道自己的口袋一些?”
他看向青衫客,问道“怎么说?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基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解决掉了,但是这么多人……太浪费时间了吧?”
青衫客缓缓呼出一口气,掂了掂手中的木剑,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开始用一些大招了呗。”
“不用。师父,你们走你们的,这里由我来应付,绝对不会让他们影响师父你们具体的意图。”
青衫客转过头来,看着年轻人,想了想,问道“你又把握?”
“把握不太大,但是可以试试。”年轻人手里拿着铁条,有些跃跃欲试“把握再小,总比师父你们继续往里走碰到的战斗要更有把握一些吧?放心,你们走你们的。”
青衫客和道士对视了一眼,然后青衫客摇头道“不行。我觉得你不行。这样吧,正好,这些人挡着了我们的去路,你出一剑,要是能把他们都撂倒,我和你石头叔就同意你在这里解决这些跟屁虫。”
“呦,师父这是开始考验我了呀?”年轻人挠了挠头,笑道“行,那我开个大招试试?”
他前踏一步,缓缓举起手中的铁条,望着已经向自己冲来的那些金光闪闪的所谓的金鳞卫,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股炽烈的气息在空气之中升腾起来。
青衫客和道士最先察觉到这股气息,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青衫客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欣慰之色。
铁条在空气之中划出一道淡淡的痕迹。
刹那之间,剑气沛然而出!
扇形剑气如同水面波纹一般荡漾开来!
剑气所及之处。
金鳞卫踉跄而倒!
又是在刹那之间。
青衫客将手搭在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的肩膀上,与道士一起,在原地瞬间消失。
东倒西歪的金鳞卫后面的大殿门前,三人现出身形。
“噫,原来师父你们的瞬间转移是这种感觉啊?我老早就想试试了!”年轻人扭头看着从身前换到身后的那些再度站起来的金鳞卫,明明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很激动地说道。
青衫客笑了笑,说“那不叫瞬间转移,也不是什么缩地成寸的神通。只是不过就是速度很快罢了。”
然后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笑着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看来你确实比你师父我有出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想要一招掀翻这么多江湖高手,可没那么简单。”
说完,他再次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哎师父等会儿!”
年轻人将手中铁条塞到青衫客的手里,然后将那把木剑拿了回来,轻声笑道“师父,我觉得吧,咱俩还是各用各的吧换着使,不顺手。”
青衫客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是看到年轻人笑着摇头,便还是没有说出口。
青衫客和道士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年轻人笑着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又再一次向自己冲杀而来的金鳞卫,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厚。
木剑高指,战意昂然。
“来。”
……
“虽然他确实不错,但还是挺危险的,不是吗?”
“嗯。那一式燃林剑法,他用的内力有些太多了,虽然对那些金鳞卫造成了些伤害,但是却没有真正让任何一个人失去战斗力,所以他接下来的战斗,会比较难打。”
“那你还把他自己留在那里?”
“跟后面的战斗比起来,他的那场战斗也只是比较难打而已。后面的,是会死的。”
“你还真的这么认真的给我解释?”
“你脑子一直不好使,石头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然后一起停下。
这次没有大队大队的侍卫或什么奇怪的组织来一拥而上玩群攻。
这次只有一个人。
一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人。
而手中握着的兵刃是……
一根混铜水火棍。
“敢请教?”
“胡中天。陛下有旨,请楚先生按照赌约,独身前往御书房。这位道长,请你留下。”
道士闻言眉头一皱,说“倘若贫道非要去呢?”
“那么,”名为胡中天的将军缓缓提起那根水火棍。
“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