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双眸猩红,一张肥硕的大脸上横肉抖动,眼眶中似乎有了潮湿。
偌大的汉子,堂堂紫衣捕头,此一刻他竟然也止不住泪珠滚落。
好像想起了什么,秦山一个急转身,“关老,你看看我侄子,她应该没事了吧?”
“好,让我看看!”
白胡子老头在捕快的搀扶下来到秦明的面前,把了把他的脉搏,又感应了一下的心跳。
“恭喜,秦捕头,贵公子已经没事了,他真的醒了过来,只要稍加调息便可。”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秦山激动得无以复加,关老的话完全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刚才的某一时刻他真的担心秦明再次昏睡过去,真怕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又要回到无穷的担心之中,他伤不起了。
天亮之后,秦明能够自己从床上做起来了。
中午时分,他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
不到天黑,秦明觉得头疼的问题也没了,就是感到有点虚弱,丹田真气也恢复了正常。
“咚咚,咚咚!”
“秦捕头!”
“秦捕头!”
第二天一大早,王相他们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面敲门的声音。
本能地以为是衙门有人找秦山,他急忙把门打开,露出了一脸的惊讶。
门口站了四个人,穿着光鲜亮丽,一身的雍容华贵。
两个中年人,两个年轻人。
“李员外,钱员外,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两个人正是李刚的老爹李正名,以及钱代山的老爹钱隆城。
以前做捕头的时候,王相就认识他们两个,可是两个年轻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王捕快,秦捕头在吗?”钱隆城傲然问道,眉宇放光处就把王相主动给绕了过去。
一身的雍容华贵,光是胸口那块拇指大小的晶莹玉佩,一般人家穷尽挣来的钱也买不来。
钱隆城是开钱庄的,整个青阳县一半的钱庄都是他家的。
生活中从来就没有王相这样的小捕快,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睛,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这个小店里吹来了哪阵风,竟然把我们县城的两位最有钱的员外都请来了?”
秦山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位他并不是很热情,只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声。
他也知道了秦明在大佛寺救钱代山和李刚出来,最后却被钱代山恩将仇报的事情。
要不是这几天秦明一阵都在昏迷中,以他的暴脾气估计早就打上门去了。
“秦捕头,贵公子呢?贵公子还好吧?”李正名满脸堆笑地了走过来。
“托两位公子的洪福,明儿暂时还死不了!”
秦山一双眼睛在李刚和钱代山面前扫过,扫得他俩宛若被一只猛虎盯着浑身不自在。
一股强大的散发武势,冰冷的气息吓得李刚和钱代山一缩脖子后退。
“嘿嘿嘿,捕头息怒息怒!”
李正名再度一个笑脸走来,必定他们理亏。
以秦山的暴脾气不把钱代山给抓起来,已经算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刚才散发出的武势也意在驱赶他们出门,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前次都是孩子们的错,我和钱兄特地前来,要两个孩子给秦公子当面赔礼道歉!”
“不必了,你们走吧,我侄子承受不起!”
秦山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钱隆城和李刚两个见状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