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与姜釐一同出任务,却不慎误入敌人的陷阱,为了助姜釐脱困,他只身步入险境,就在重伤垂死昏迷之际被一个人救了。
那人坐在帘子后面,众人都尊称他为达糜,像是一种古老神秘的语言。他被按着跪在地上,那人开口说话。
“你,叫何名。”而此人说的语言正是他的母语。
宏裘倔强的不发一言,撇过脸瞧着柱子上的花纹。
周围人大怒,吵吵嚷嚷要割了他的心脏下酒喝。
那人制止了众人的声音。
“来到这里的都是心存不可及的欲望,有所求之人。知名不告,是为无礼。尔进入此地,乃是与我族有缘,若无礼以诚相待,遂不留尔,生死有命,便要还命。”
“就算还了我这条命又如何?左右不过一死,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从未求过你们救我,在你们领地出事现在又假惺惺来这一套,这条命要拿便拿吧!”
那人听完不怒反笑,直言宏裘有趣极了。
“你本就欲望极重,何不顺着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呢?比如,占了那女人为妻不正是你日思夜想,夜有所寐的么?”
“你...你胡说!我一直把她当朋友看,不准你污蔑我们的友谊!”他慌乱的解释,然而心里却像被拨了一根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悄悄发芽。
那人笑着让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照看。
一连几天被关在屋子里,吃食尽是上品,终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这样过了五天,宏裘终于忍不住了。
这五日里他每日都在思念姜釐,终于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就超过了那份界限。
他要求见达糜,达糜笑眯眯的允了。
“就算我喜欢她又如何,我要离开这里。”
那人在帘子后轻笑两声:“你现在离开,这辈子都得不到她的心。而我,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他不肯,执意要走。
“背后默默无闻付出的愚蠢少年啊,你以为你这样对方就会感动,注意到你么?你不过做了所有备胎都做过的事。你当真以为你的想法,你做的一切对方不明白?女人啊,永远不会在意自己身后的男人,尤其是你这种故意卖蠢,还打不过她的男人。”
一番话,他停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你的灵魂在悲鸣,在呐喊。你多渴望能和她花前月下,可现实,你一直都在逃避现实。你害怕啊,你踌躇不前,那种害怕被喜欢的人讨厌的滋味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你,你逃不出去,你渴望躲起来,自欺欺人。你本来就一无所有,你的担忧,忐忑,向往折磨着你的灵魂,那种痛苦我深深的看见了。”
“你要如何帮我?又为何要帮我?”
“陷入深渊的痛苦的少年,我愿拯救你脱离这苦海。要想得偿所愿,你就必须要强大。”
“如何强大?”他颇为意动,内心跃跃欲试。
“杀了你的军长,做这基地的霸主。”
他惊吓连连后退,忙说不可,也绝无可能。
他和军长比起来弱太多了。
“现在不可能,可你有我啊,我能让你所有的不可能变为可能。你只有成为这基地的霸主,那姜釐才能仰望你,尊敬你,崇拜你,你才有机会得偿所愿。想想你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带着你逃亡,因为他们太弱了,蝼蚁没有权利选择死亡的方式。现在的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他蠕动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