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有种被人揭了老底自己还傻乎乎凑上去让人扒的感觉。
给别人挖的坑成了自己的坟场。
如果安格一早就知道药剂的事,又认出他的身份,那么他送姜釐去监牢,又派宏裘去监牢视察,就绝不是巧合。
这一切都都是安格的计划,他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中耍的团团转。
若他的猜测是真的,安格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他隐藏的部分底牌,那么今日必不会放他走回去报信,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精密细腻的计划,每个被扯进来的人都不是巧合,必有自己的用处,比如那斐炆......
查忒斯掩下眼里一闪而过阴狠的光芒,垂着头叹气,“哎,还是输给你了,我认栽。”
安格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他没想到查忒斯会说这种话,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安格依旧很淡定,想看查忒斯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触碰到姜釐手的宏裘痛苦的浑身肌肉扭曲,嗓音嘶嘶哑哑咕噜着,在查忒斯的命令下,扭动着身躯脱离姜釐的魔爪,与她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撕掉了自己的嘴,牙齿暴露在空气中,舌头吐着露在外面,隐隐可见的下颌骨,要不是一直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俩,斐炆还以为自己见到吊死鬼了......
姜釐虽然醒了,但理智并未回归,还迷蒙着似是在梦中,宛若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左蹦蹦,右跳跳,跌跌撞撞的。
宏裘盯着姜釐,她动他也动,不敢再轻易上前与之交手。
“哈,虽然对我们的人兵来说是个大杀器,但好像还没找到身体的平衡啊。”
查忒斯摸了几下手里的磁石,对宏裘下了个指令。
姜釐不能直接下手了,但不代表没有迂回的方法。
“呵,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让她回归理智?”
安格嘴角翘了一下,“好啊。”
答应的这么痛快?查忒斯凭着对安格的了解,预感他又耍起了什么阴谋。但事已至此,他无法退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怎么也要搏一把。
查忒斯走上前来到姜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安格不可思议的瞧着那物件,定在原地,甚至忘了呼吸。
那是一个手镯,银的质地,镯子上镌刻着奇珍走兽,每一处细致到甚至有着毛发的纹路,栩栩如生,内里还刻着一行字,如行云流水:G&Z。
查忒斯在姜釐眼前晃了晃镯子,姜釐看不太清东西的眼睛看着那模模糊糊的影子,心里忽的升腾起一股熟悉感,好奇的跟着晃了晃脑袋。
“姜釐,知道这是什么嘛?这是你母亲-姜澜祉的镯子,更是她与安格的定情信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