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脑门上的眼睛,找到上次的绿色小椅子,顺手抄起贝尔,坐在椅子上。
本来以为还需要什么过程,结果下一秒就从内维尔家里的卧室床上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硕大的贝尔吓了一跳。
现实中贝尔的样子没有梦境里那么凝实,但个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干瘦的肢体也变得狰狞起来,苟丹还没来得及害怕,贝尔就宛如逃命一般穿墙离去。
苟丹呆愣了半天,决定出门去看看时间,苟丹拉开卧室门,出门就看到正在给自己磨刀的内维尔,就着油灯的光亮可以看见洗干净的猎人装和其他衣物整整齐齐得挂在阳台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尴尬得笑了两声。
“呢个,哈哈,你还在忙啊?明天早上七点,星月湖畔,会有人带咱们去狩猎,呢个,现在几点了?”
内维尔强惹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得回答:“凌晨一点。”
苟丹尴尬得拿起自己的砍刀,挥舞两下,干笑道:“哈,哈,你看,这样就已经不错了,不用磨了不用磨了。”
内维尔抢过刀,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苟丹拿起旁边的砍刀,不可思议的仔细端详,刀刃上的豁口已经几乎被磨平了,刀柄上缠绕的绷带也换成了新的,血迹被擦拭的一点不剩。
苟丹真的被惊艳到了,这么棒的男孩子要上哪里去找啊?
“那个……谢谢啊。”
“站着碍事,回去睡你觉去,门就别关了,热,到时间我也好叫你”
“那,我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别熬夜啊。”
内维尔没有回答,但他心里觉得,自己一晚上的忙碌,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内维尔就连拉带拽的把苟丹叫了起来,简易的塞了几口果酱面包,两个人就出发了,天才蒙蒙亮,两个人披挂整齐,就出门了。
老狗屎正站在马路边解手,冷不丁瞟见后面过来两个几乎一身黑的家伙,差点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苟丹就呢么背着他那把无鞘的大砍刀,火铳也明目张胆得挂在外面,戴着黑色的猎人帽,穿着黑色的制式长风衣,这种衣服,可以在猎人协会以两先令的价格买到,有很多内兜和挂钩,苟丹在腰上挂了一包铅丸和几瓶血剂还有一瓶毒药和一筒火药,五把匕首整整齐齐装在内兜,里面还衬了一件内维尔给他的内甲。
“我说老兄,你带这么多火器干什么?”
内维尔在原有基础上给自己披上了肩甲,背后背着一把明显比苟丹的小一号的砍刀,一支线膛燧发枪和一支教会生产的神圣步枪,左右各挎着一把火铳,苟丹知道,在他两腋的枪袋,还各有一把手枪,风衣里挂满了一袋袋铁砂,铅丸,火药,还有昂贵的水银弹。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炸药桶,苟丹发出无奈的感叹“有钱人的玩法就是不一样。”
拦下一辆马车,两个年轻人前往了星月湖,准备开始他们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