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内力转化为阳劲,直接崩在了那柄匕首之上,随着一声炸响,子尘借着这气浪倒退而去,堪堪躲过了那一刺。
“可还没完呢,小鬼。”这个人不用留手,杀掉就可以。杀手完全没有避讳,锋芒一转,又是充满锋锐之意的一刺杀来。先前的阳劲爆炸,并没有能伤害这名杀手丝毫,掉转过来的这一刺,子尘竟然如同被禁锢住了一般,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还好我最开始就没打算要逃跑。”子尘望着刺过来的那一缕锋锐,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尽管是漆黑的夜里,杀手仍是看清了子尘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笑,可是地境的他,并不认为在自己这种锁定刺杀的武技之下,他能有什么反制的办法。直到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附了一层与这漆黑的夜色一般的内力。杀手不知道,可子尘自然清楚,这墨色内力,正是阴劲。
从最开始大量铺泄白玉内力形成屏障,到爆炸阳劲弹开自己,都是为了掩盖这阴劲的气息,让这漆黑的墨色内力能够悄无声息的附到这名杀手的身上。而这内劲的作用...
一股可以明显感觉到的腐蚀之力从体表传来,烧灼的刺痛感令刺向子尘的动作都发生了变形。子尘借此机会猛地爆发一下内力,又一次在匕首刺中前堪堪扭开,而这一次,子尘可没有像之前一般退开。
躲开匕首的同时子尘已是欺身进入了这杀手的怀里,内力催动下阴劲之火尽力更盛,一时之间这杀手竟然没能催灭这阴劲火焰。而已经近身的子尘,一直隐藏起来的左手上,赫然有着一个袖珍的气泡。
杀手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子尘所有动作都是为了靠近自己施展出这个气泡,地境的内力直接喷吐,连身上的火焰都来不及熄灭,想要直接弹开子尘。
阴劲的作用就是为了给子尘创造一个近身的机会,他真正的杀手锏,正是这个气泡,也就是道一天圆的变异版,禁字决。感受到内力向着自己喷吐,这个气泡仿佛有灵魂一般,欢欣雀跃的奔向那股内力。
两相接触,这个气泡一口便是吞下了靠近的所有内力,并且被子尘一掌打进了这杀手的丹田之内。子尘的实力还做不到窥视他人丹田的地步,可是这杀手自己心里有数。一个呼吸间,这个气泡便已经是膨大了一倍有余。他急忙调转内力试图让内力从气泡之外冲破它。
可是从气泡外冲击的内力,就好似穿过了空气一般,直接就钻入了里面,然后这气泡就变得更加膨大。也许这个禁字决是有禁绝内力的极限的,但是,杀手可没忘,除了丹田这个战场,外面还有着子尘的存在。
根本不等杀手吸取地脉元气去补充内力冲击自己的禁字决,子尘劈手便夺过了这人手中的匕首,倒转锋锐直接就是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却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手仅是三五招间,子尘便已经是对这杀手造成了重创!
可是地境到底是地境,哪怕遭此重创,仍然是一股内力发狠的向着子尘头顶拍去。子尘却没有料到杀手还有余力,仓皇之下只能偏头躲避开要害,用肩膀抗下了这一击。
“嘶—”骨头断裂的疼痛子尘倒吸一口凉气,也知道不能还在这杀手附近,弹射开来。落地之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对的左臂了,这一击,基本上就已经将子尘的左臂打废了。
那名杀手站起身,想要靠近子尘再打出一击,却最终是口里吐出一滩黑血,倒了下去,竟是那匕首之中带有剧毒。这名杀手自己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死在自己的匕首之下。
子尘这才松了口气,望向付晟那边。
付晟那边的战斗虽然也不轻松,但仍是比子尘这边好上太多了,浮生自然道让对手内力无效化的能力施展开来,付晟已经是硬生生的给了与自己对战的杀手好几下重拳。只不过这杀手似乎对其早有提防,只是护住要害,用身体硬抗付晟的拳头。
地境的肉体防御力惊人,如果击打不到要害,根本造不成致命的损伤,最起码付晟没有那个攻击强度。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名杀手纯靠肉身已经是扛了付晟好多下蕴满内力的攻击,反倒是付晟,磐石境的内力并不像地境那般源源不断,已经是面色颇为苍白。
正当子尘想要出手相助之时,付晟好像是一口内力没有衔接上,轰向那杀手的一拳被其用内力直接弹开。这一下,连杀手也愣了,旋即便知道付晟的这一招可能到了极限,抓住付晟招式空挡,一刀便是划了过去。
可是那一刀,并没有溅起丝毫的血花,而是直接从付晟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好似直接斩在了空气之中。
“空冥禅定!”子尘心里暗呼了一声,这神奇的武技,也难怪付晟怎么都要学习。
正是空冥禅定,付晟并非是内力不济,尽管这次无效对手的内力比平日里消耗更大,但是也远不是几个呼吸间他就要力竭的。实在是付晟拖不起时间,因此便施展空冥禅定硬抗一手,趁对手不备,内力直接爆发,一掌拍在了这杀手的天灵盖上。
这次杀手并没能用肉身硬抗,急忙调转来的内力也被付晟拼了命的抵消掉,这一掌就是直直的落在了他的头上。头骨应声碎裂,这样的情况下,焉能还有命在?
随着这名杀手的倒地,付晟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面色一白,吐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不顾风雨的大口喘着粗气。
子尘强忍着疼痛走上前去,用完好的手臂拉起付晟,余光确是瞥见了杀手怀里微微漏了一点头的一个不知材质的圆棍。又俯下身捡起这圆棍,却不想这圆棍直接就摊开来。
这圆棍并非他物,正是当时壬天尊手上拿着的,他们这些杀手人手一份的付晟的画像!
“原来,是奔我来的。”付晟看着这画像,淡淡的说了句,言语之中,不见悲喜。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刮动着摇曳的树,时不时的惊雷打破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