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真正拼斗的时候,朱鹤松以及其他几位长老,都可以很轻松的干掉无风、无余子。但是,要想这么干脆利索,也是有难度的。更不要说,他们都是元婴期修为,而刘轩、幻明都只是结丹后期修为罢了。
至于长白剑派的其他弟子,其心中的惊骇,就可想而知了。剑修,本就堪称攻击第一,跨境界杀敌都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一次,他们终于见到了更狠的人。
其实,幻明还好说,因为他毕竟是雷音寺下一任方丈的首选,更是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但刘轩,就真的太出人预料了。城隍庙一脉虽特殊,也只是因为其在幽冥界阴司中的渊源而已,但其门下弟子,却从不曾听闻有天纵之才者。
眼带惊惧的看着从演武场中,缓步走出的刘轩、幻明二人。不仅是长白剑派的普通弟子,就是朱鹤松以及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心内复杂之极。这样的弟子,绝对是各宗门梦寐以求的继承人。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二位师侄神通惊人,本座原以为已看清二位师侄的深浅,但不成想,二位师侄立时就颠覆了本座的揣测。修行界的未来,恐怕就看二位师侄的了。空海师兄、莫先生真是好福气啊!”朱鹤松感慨道。
“前辈过誉了,晚辈二人也是侥幸为之。若非此前就曾与那二位施主拼斗过,晚辈二人也难以轻松取胜。更何况,晚辈二人的修为,远超那二位施主。纵胜之,亦无可自得。
说来,贵宗的青龙长生剑诀,当真是剑修奇功。施展开来,竟能自成剑阵。若非晚辈二人小有所成,能否取胜也在两可之间。”幻明恭谨道。
颜面这种事,本就是互相尊重的。虽然刘轩、幻明轻松斩掉了无风、无余子二人,但没必要再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再说了,幻明确实没说错,青龙长生剑诀确实是精妙绝伦。若不是刘轩肉身太变态的话,他们想破掉无风的剑阵,还真是够一呛。
另外再说一句,刚被斩杀的无风,仍是结丹初期的修为。而无风,更是堪堪恢复到了筑基中期的修为。由此也可看出,朱鹤松确实有心让刘轩、幻明复仇。同时,还可不伤损长白剑派的颜面,并令宗门弟子更加归心。
朱鹤松有此心机,并不意外。他毕竟是一宗之主,考虑的绝不只是对错之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宗门的利益,以及宗门的发展前景。
如果无风、无余子的罪行没有这么多,这么严重,而他们的修为、天赋也更加强大的话,朱鹤松就是直接压下此事都很有可能。
关于这点,刘轩、幻明也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也都理解。如果没有超人一等的修为、见识,以及心机,根本就不可能担负起一个大宗门。且不说发展,能不被其败在手里,就算是万幸了。
“哈哈哈,二位师侄胜而不骄,进退有度。本座是越发羡慕空海师兄,以及莫先生了。不过,本座观刘轩师侄似乎身无宝剑,临战之时,尚需借用道侣之物。若贤侄不嫌弃,本宗虽不豪阔,却也有几件法宝堪可一用。不知贤侄,意下如何?”朱鹤松爽朗道。
刘轩很清楚,朱鹤松这是为了弥补自己。毕竟,无风和无余子给自己制造了很多麻烦,而且自己的修为也算过得去,如果自己对长白剑派一直心存怨怼的话,虽然长白剑派并不惧怕自己,但终归是个麻烦。
“多谢前辈抬爱,不过晚辈才薄德浅,不敢承受前辈如此厚赐。方才,晚辈借道侣之物应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事有突然,晚辈尚未来得及重炼法宝,倒是令前辈见笑了。”刘轩诚恳道。
其实刘轩也不是没有准备,而是他一直惦记着,应该仍藏在成都青城山中的那柄金鞭。话说,幻境中经历的并不能当其真实存在。但刘轩、幻明却在现实中,发现了很多能与之对应的证据。也正因此,刘轩才琢磨着,那柄金鞭应该也是真的。说起来,那可是略有损坏的仙器啊!就算有所破损,那也不是法宝所能比的。
“哈哈哈,刘轩贤侄倒是诚实君子。既如此,本座也就不勉强了。想来在天池秘境中,贤侄自会寻到合适的灵材。在此,本座就预祝各位一切顺遂了。”朱鹤松毫不介意道。
“对了,刘轩贤侄,本座观你修为虽高,剑法却并不出众。若贤侄有意,可担任我长白剑派护法一职,如此,本座就可将青龙长生剑诀传授于你了。如何抉择,全在贤侄之意,本座绝不勉强。”朱鹤松语出惊人道。
“这……,非是晚辈对前辈不敬,实在是晚辈已有师门。城隍庙一脉虽小,但晚辈师尊对晚辈恩重如山,晚辈不想做那樊龙附凤,见利忘义之人。”刘轩诚恳,但又决绝地说道。
“哈哈哈,好好,实在是难得。心性如此赤诚,难怪你修为能提升如此之快,还稳固异常。贤侄不需担忧,本座非是强拉你入门,只是想传你本门镇宗功法,却不能破环门规,故而邀你担任本门护法。
此外,贤侄亦不需常年留守本门,只需在本门遇到生死大劫之时,前来襄助本门即可。贤侄平日所为,亦不受本门约束。如此,贤侄还要推却吗?”听了刘轩所言,朱鹤松对刘轩是更加满意。
“师兄,这……”一位长白剑派的长老迟疑道。
“师弟不需忧心,本座自有主张。”朱鹤松干脆道。